她正要轉身離開,聽到許青成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她是上頭要求監視的人,你們現在讓她跟許家撇清關係,以後我怎麼監視她?”
渾厚低沉的男聲,透過門縫傳出來。
如同沉重的石塊,砸在連真真心上。
她頓時僵在原地,說不出來話。
什麼叫做她是上頭要求監視的人?
有人讓許家監視她嗎?
“這都快監視20多年了,也沒有出過什麼事,上面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杜佩妮嘖了一聲,擰著眉頭問向許青成。
許青成冷笑,“甭管上頭怎麼想的,只要保我升官發財就夠了。”
當初他之所以好心收養連真真,就是因為上頭要求的。
他也藉著這事,從普通民警,連升好幾級。
“砰!”
房門突然被人開啟,將屋內三人嚇了一跳,齊齊轉身看向門邊。
見到來人是連真真,他們表情一時變化萬千。
連真真徑直走向許青成,這個她以為對她還有幾分感情的養父,卻沒有想到,他跟杜佩妮母女倆一樣黑心。
許青成嚥了咽喉嚨,從短暫的慌張中緩過神來。
“真真……”
“叔叔,麻煩你告訴我,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哎呀,真真,你聽錯了。”杜佩妮上前,遮住連真真的視線,欲伸手拽住連真真,連真真卻猛然推開她。
杜佩妮表情頓時陰沉下去。
“什麼叫做上頭要監視我?是不是跟當年的車禍有關?”連真真牙關直顫,一字一字艱難的說著話。
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當年的車禍,她一直都知道不對勁。
父親跟哥哥剛得知母親的訊息,要去找母親,結果就在半路上出了車禍。
父親身死,哥哥成植物人。
她一直想查清楚當年的原委,可是卻無處下手。
“你別胡思亂想,跟車禍沒有關係。真真,你聽錯了。”許青成繃著臉,不承認剛剛說的話。
連真真正欲開口,杜佩妮跟許名雅一同開口。
“真真,你真的聽錯了。”
“我爸沒說這話,而且你有什麼值得監視的?”
“我不可能聽錯,你們別矢口否認了。如果你們不把實情告訴我,我不會付一百萬給你們。”
“你……”杜佩妮聽到這,氣的指著連真真,“白眼狼!你不把錢給我們,我們就上法院告你。”
“連真真你也是個公眾人物,你知道被養父養母告上法院會怎麼樣的,我勸你還是乖乖拿錢消災。”許名雅雙手環胸,揚起下巴,姿態倨傲的說著話。
連真真看著他們的嘴臉,噁心的快要反胃了。
從沒有在這一刻,讓她對他們這麼絕望過。
她視線從杜佩妮母女倆的臉上移開,望向許青成,“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們剛剛說的話是不是跟當年的車禍有關?”
“沒有!”許青成想也不想的否決掉。
連真真看他如此斬釘截鐵的樣子,心裡越加覺得詭異。
到底是什麼,讓如此愛財的他們寧願冒著拿不到一百萬的危險,也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她攥緊手指,平復心情。
這個時候,再撕下去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