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拿起面前的酒碗,又罵了聲“賤人”,然後一飲而盡。就在此時,玄真忽然發現嶽書林劇烈喘息,面色猙獰,心裡一驚,頓時,一陣疲憊的感覺在全身漫延,全身無力,經脈盡數被封。
玄真內心駭然驚懼,抬手顫抖的指著嶽書林道:“太陰……軟木散……兔崽子……你……”
嶽書林面色鐵青,一言不發,站起身來運起法力,全身發出青色光芒,一拳向玄真丹田打去……
玄真身體劇震,“噗”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已經說不出話來,臉色變得青白。目眥盡裂,驚怒交加的望著嶽書林,後者一言不發,掏出一柄金色匕首,猛力刺入玄真胸口。
“兔……崽子……怎麼……會是……你……”至死,玄真還是想著原來殺害師兄的兇手是嶽書林,甚至遺忘了自己。
嶽書林望著已經氣絕的玄真哈哈大笑,眼淚橫流:“師父,你知不知道,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十年。”
“常人都覺得我是你最疼愛的弟子,他們可曾看到我的痛苦?”
“你平常對我非打即罵,喝來斥去。每次喝醉了都要處罰與我,在你身邊,我活的都不如一條狗……”
“在十年前,你喝醉了把我打得遍體鱗傷,把我衣服脫了,扔在雪地裡待了一夜的時候,我就發誓,我此生必會殺了你……”
發洩過後,看著玄真的屍首,嶽書林覺得全身發軟,一屁股坐到地上。
過了一會,檫乾眼淚,努力抑制弒師的恐懼,喃喃道:“這都是你逼我的……這都是你逼我的……”
青陽宮,大廳內。
玄璣坐在椅子上,手持茶盞,正呆呆出神。
今天發生的一切,帶著蹊蹺,讓玄璣心亂如麻。他不敢相信是程靈素殺的師兄,但事實擺在眼前,使他不得不信。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弟子嶽書林,奉家師之命,前來探望師叔。”
“進來吧!”玄璣未起身,把茶盞放到桌上。
嶽書林手持一罈酒,進來欠身行禮道:“見過師叔,師父回宮後,覺得對師叔說的話十分失禮,深感不該,追悔莫及。特派弟子前來給師叔道歉。”
玄璣哈哈一笑道:“你師父怎麼自己不來?”
嶽書林躊躇道:“師父他……”
玄璣見狀,揮了揮手道:“行了,幾十年了,還不知道他,脾氣暴躁,還愛面子。回去回覆你師父,我不會放在心上,讓他安心吧!”
嶽書林奉上酒罈道:“這是百草露酒,師父特意讓我拿來給師叔賠禮。”
玄璣捋須哈哈大笑:“師弟這回真難得,這百草露酒就像他命一樣,我向他討了幾次都不可得,這次捨得拿出來了。”
“師父說,讓弟子代表他親自為師叔倒上一杯,師叔飲下此酒,才算真正原諒他了。”嶽書林繼續道。
“好,好,此酒十分難得,是要好好暢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