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青雲宮,議事廳。
鴻元召集門派弟子在此會面,居說是有大事相商。
陳浩天進入大廳,就看到眾人圍坐一堂,楚心月也竟然在內,拉著柳雲箐的手,看著頗為親熱,滿臉笑容的正與她說著什麼。
楚心月看見陳浩天進入大廳,笑容立刻消失,杏眼圓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來昨日之事餘怒未消,後者心中有愧,只好訕訕一笑,找個座位坐下。
鴻元白了陳浩天一眼道:“好了,現在人到齊了,都聽我說。”
“今日接到凌波閣飛鶴傳書,凌波閣掌教被妖門暗殺身死,弟子被奪舍,並暗殺了兩名長老,以三名門下弟子身死,傷者無數的代價,最後才把妖門潛入者誅殺。”
“最為可惜的是丹仙蘇銘也因此而亡,如今五派倉庫中所存高品仙藥,基本都是出自此人之手,此人亡故,以後無高品丹藥的支援,五派弟子修煉進度恐怕會慢上許多。”
眾人一陣驚呼,看來妖門準備反撲,要正式與五派宣戰了。
鴻元感慨道:“多事之秋啊!看來玄青被害和紫陽受傷都不是偶然。
轉頭看了一眼楚心月道:“前幾日,離火門掌教紫陽也身受輕傷,門下弟子一死一傷,妖門潛入者被紫陽所擒,以至於無法前來為玄青弔唁,特讓心月替他前來。
楚心月站起身來,向鴻元欠身施禮道:“家師在與妖物搏鬥時,不慎被妖物所持法寶砸中腳面,不良於行,不能前來,特讓弟子替他向師叔祖告罪。”
“無妨,我已接到你師父傳書。”鴻元擺擺手,示意楚心月坐下。
鴻元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和紫陽都覺得這好像不是巧合,唯恐凌波閣、玄金殿與厚土宗也重蹈覆轍,於是我與紫陽俱已飛鶴傳書,告之他們小心為上,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妖門此次行事與歷往不同,有組織,有預謀。你們今日以後都要小心為上,出門要結伴而行,警惕妖門陰謀,而今五派損失嚴重,不可再添事端。”
這時,窗外傳來幾聲鶴鳴,緊接著,一隻白鶴從視窗飛了進來,在桌子上搔首弄姿,最後變成一隻紙鶴落在桌上。
鴻元展開一看,搖首長嘆道:“還好厚土宗弘一大師法力高深,無人傷亡,妖門潛入者已授首,玄金殿不知如何,暫無訊息。”
“紫陽已經初步查明,是當初彤雲蔽日之時,銀靈子得到響應,開始興風作浪,妄圖改天換地。”
玄璣驚呼道:“可是蚩尤手下十二魔神之一的銀靈子?”
鴻元不禁嘆了口,道:“十二魔神之一的銀靈子,其擅長迷幻咒,又心思難測,最喜利用迷幻術騙取別人法寶,從而手中法寶極多,如果真是此獠,將極難對付。”
“居紫陽所擒之妖所言,銀靈子拿出大量重寶,給予眾妖,讓其前來五派作亂,主要目的是竊取五派鎮門之寶五行珠,用來解封魔星後卿。”
“魔星後卿?也是蚩尤手下十二魔神之一,不是已經戰死了嗎?”玄璣連連驚呼道。
“魔星後卿乃是上古大神犼吞其三魂七魄而生,已是不死之身,只是被女媧娘娘用五行陣法將其封印而已,若讓銀靈子籌齊五行靈珠,便可破印而出。”
“此妖善於使用移魂吸血之術,取人魂魄,吸人血肉,甚至能把對方變為自己的同類,若是放出此獠,將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鴻元喟然長嘆道。
玄璣情緒激動,霍然起立道:“事態竟如此嚴重,我們五派不可等閒視之啊,必須馬上聯合起來,阻止其陰謀,斬殺此獠,防止天下生靈塗炭。”
鴻元揮了揮手,示意玄璣坐下,道:“紫陽也是如此想法,紫陽為五派聯盟之首,已下盟主令,特召集各派精英月圓之前趕到前血魂崖,共商誅妖大計。”
陳浩天忍不住插了一句道:“血魂崖?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