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去了涇陽?”無瑕心頭一驚:“涇陽是武凡中勢力集中之地,他卻去那裡做什麼?他可有帶了人馬同去?”
“南宮與白澤剛剛才出發,似乎還要去點兵,小侯爺應是一人先往。”
“簡直胡鬧,卻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獨自一人去闖那相國府的勢力範圍,宮中侍衛大多是武氏人馬,現在調兵,必定是去追白炎了。”話語一落,無瑕身子已經奔出。
“公子——”弓兄妹倆急急追於身後。
無瑕奔到馬廄,牽出一馬飛身躍上。
“公子去哪?”召喚弓一手抓住韁繩,不讓無瑕離去。
“涇陽附近的滄田有我們的人馬,馬上飛鴿傳書,讓孟廣固召集人手,以備不時之需。”
“公子要去追小侯爺?!”
“弓,快馬加鞭趕去滄田,等我的命令。”那話一完,無瑕伸手扯過韁繩,一聲輕喝,馬兒疾馳而去,弦伊心急如焚,見哥哥拉過一馬飛身而上,忙急急追於身後道:“我也去——”
弓卻拉馬而立,道:“這幾日為了皇宮織錦貢品,冷三叔日夜忙個不停,公子現在前去涇陽,無人去通知他怎麼行,你去通知冷三叔,然後乖乖呆在這裡等我們回。”
“可是哥哥——”
“喝——”不等弦伊多言,弓一聲大喝,打馬而去。
弦伊怔怔站在院中,心頭暗惱,都怪自己沒沉住氣,公子現在去追小侯爺,要是途中有什麼事可怎麼好,回身準備出門去找冷三,卻見鄭太子一臉陰鶩站於院中,口中問道:“無瑕匆匆去往何處?”
弦伊暗暗叫苦,太子對公子之心自己清楚瞭然,平時就已經對公子苦苦糾纏,每每見公子與小侯爺在一起時那神情憤恨得可怕,偏公子將來需要仰仗鄭國勢力,不願與他心生罅隙,縱使冷淡,卻也無可奈何。如果他知道公子為了小侯爺隻身前往涇陽……
“弦伊——無瑕匆匆去了何處?”鄭澈軒再次問道。
“太子稍安勿躁,公子去了滄田處理一些事情,過兩日便會回來,太子不用擔心,只是去的匆忙,沒有跟太子交代,弦伊現在還要去綢緞莊告知了冷三叔,免得他聽到訊息亂了心神。”說完盈盈一拜,返身而去,出了大門,見鄭澈軒沒有追來,頓時鬆了口氣,腳步匆匆,直奔了綢緞莊方向而去。
冷三得知訊息大吃一驚,急急到綢緞莊後院放出信鴿,將寫好的紙條置於腳環中,揚手間信鴿高飛而去。
公子居然為了小侯爺不顧一切而去,冷三心頭長嘆,卻想這情如此糾纏可如何是好,斬不斷,理還亂,當真是陷了那兩人,亂了身邊這許多人。
“唉,孽緣哪,卻如何了啊!”
此刻的軒城殿燈火通明,李宗治抓了那信箋在手中。
白炎去了涇陽,那可是武相的勢力範圍,那虎符居然在涇陽,任武凡中如何想,都不會想到,他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東西,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
“瓔珞,帶著你的手下去涇陽,無論花多大的代價,都要助白炎得到虎符!”
“是!”殿下那女子,卻亦然沒有了柔弱之態,應聲間身子一晃,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小侯爺拼命催促著腳下疾風,當在大理寺趙括將軍說出虎符說在地時,門外一絲輕微的聲響引起兩人警惕,小侯爺與趙括將軍迅速推開大門,卻只見一道黑影一閃即逝。
“有人偷聽了虎符所在,小子,馬上趕去涇陽,記住我的話,上善若水,臨水而立,厚德載物,萬流歸宗!”
小侯爺腦中思索著趙括將軍的那四句啞謎,卻百思不得其解,那窗外之人只聽到虎符在涇陽,卻並不知虎符究竟何在,自己有了趙括將軍的提醒,雖然一時未曾參透,然到了涇陽,再細細推敲,定不會無功而返,可是那涇陽是武相的發家之地,自己這一去當真是兇險重重,但願南宮與白澤能夠及時趕到。
而此刻在宮門之外,那兩方勢力卻正在對峙中。
南宮熱河與白澤手持小侯爺令牌入了宮門,召集了小侯爺手中的侍衛幾百,欲趕去涇陽與小侯爺匯合,卻不料剛出了宮門,便被武飛雲手下方衝帶人攔住了。
“這些日子東都宵禁,南宮公子可是忘了這一出?居然在深夜帶了這麼多人意欲何為呀?”方衝擋在面前,絲毫不讓。飛雲少爺剛剛急召了自己,說虎符所在已經探知,孟白炎趕往涇陽,他手下人馬必定有所調動,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拖延時間,阻擋了那人馬,好讓他們失了先機。
南宮熱河心急如焚,白澤身子一閃衝上了前去,眼見兩方人馬劍撥弩張,一觸即發,宗然手持聖旨現身在了宮門之外。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著南宮熱河帶領御林軍出宮辦事,任何人不得阻攔,違者斬!欽此!”
將手中聖旨交給南宮熱河,宗然雙眼一覷道:“方統領,皇上聖旨在這裡,你可還要擋著南宮公子麼?或者,你眼中只有武相,沒有皇上!”後面那四字一字一頓,驚得方衝膽戰心驚。
“臣不敢!”
“謝公公!白澤,咱們走。”當下不再多言,南宮熱河一行幾百人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明日預告:為君化羅剎:小侯爺手中長槍落地,白衣勝雪的無瑕站在那片血紅中靜靜的望著自己,手中金絲猶自嗒嗒滴落血珠。
為了你,縱化作無間羅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