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的我?”
“偶遇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謝謝!”當下不再多話,雙眸一閉,靠在軟墊上,渾身痠軟,竟半分力氣都使不上。
閉著雙眼,卻仍感到面前那人沒有離去,無瑕睜開眼,望向面前之人。
李宗治見他睜眼,卻眸中淡淡,冷意斐然,不禁心頭一悸,那臉上,居然看不見絲毫情感,那個深陷昏迷,口中喚著白炎之名的人兒,彷彿消失了一般。
“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此夜也已過半,我去讓人熬了粥來,你多少吃點東西。”
那臉上本無波瀾,卻聽自己口中說出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且夜已過半時為之一變。
白炎!
掙扎著便要下地,卻身不由已。
“你還是躺下吧,你這樣子,根本哪兒都去不了,外面正下著大雨,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心中一聲長嘆,無論自己去或不去,那痴兒,必定會等待,抬眸望向李宗治,口中輕語道:“謝謝公子救了無瑕。”李宗治眸中一動,果然,他便是無瑕!
“原諒無瑕的不情之請,無瑕約了一朋友相見東南石橋,如此大雨,他必還在等候,煩公子使人去通告一聲,免得他傻站雨中。”
不是說孟白炎尚未找到他嗎?難道兩人已經碰上了?
心頭疑惑,李宗治不動聲色應道:“小事,你只管好好休息了,我差人去便可。”一轉身出了門去,卻不去叫人,喚了宗然過來,讓他撐起傘,隨自己出了門去。
“皇上,如此大雨,您這是要去何處?有事只管吩咐了侍衛去。”
“去確認一件事。”李宗治再不多話,拔腿便走,宗然忙急急跟了上去。
“小侯爺,還是回去吧,如此大雨,淋壞了可怎麼好。”南宮熱河心急如焚,大雨傾盆,那雨傘根本已經遮不住,小侯爺渾身溼透,卻依然站在石橋之上,不肯離去。
“東都客棧尋遍都不見他,他卻是去了哪裡,弦伊尚未醒來,也不知出了何事,我約了他在此見面,他定不會見我在這雨中痴等卻置若惘然,你去看著弦伊吧,等會醒了身邊沒個人可不行。”
唉!南宮熱河無奈長嘆,終頓足離去。
遠遠的,李宗治望著石橋上站立的孟白炎,臉上漸漸凝起了深意。
果然是他!此無瑕,便是能夠禁錮他的枷鎖。
那眸子微眯,心中,卻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去告訴他無瑕此刻的情況嗎?
腳步一轉,李宗治道:“宗然,回去。”
那身子轉過,朝著來路而去。
遠遠的,小侯爺那靜待雨中的身影漸漸模糊,終,消失不見!
明日預告:鶼鰈情深深幾許:
無瑕雙手舉起,慢慢撫上了那冰涼後背,然後雙手用力,緊緊攥住,不是幻聽,是他在呼喚自己,不是幻覺,這懷抱是真真切切的。
“白炎!”
“我在,無瑕,我在!”
那兩人就那麼擁抱在大雨滂沱的夜色中,死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