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弓!”小侯爺鄭重的說出了弓的名字。
“之後,公主受傷被帶回氿武,找了氿武最著名的大夫鶴白雲,鶴大夫給她止了血,說,公主的刺傷太深,咱們這裡的藥物只怕是跟不上,且那樣子,也不可能繼續前去和親,於是建議人馬回東都,武飛雲連夜帶人離去,可是,他的一個手下,似乎是名叫方衝,留了下來,兩天之後,方衝帶著一隊人也走了。”
“若迴轉,怎會留下方衝,當是弓受了傷,被留在了氿武,然後兩日後被方衝帶走,可知道方衝去了何處?”
“問了當時駐守計程車兵,似乎不是往東都方向。”
“對了,咱們回到東都,根本沒見到武飛雲,可知他去了何處?”
南宮熱河雙眉一皺,道:“倒聽說,他說自己護駕不利,甘願受罰,向皇上請辭,回涇陽去了。”
小侯爺眉間瞭然,微微一笑,道:“他不是良心不安,他只是趕回涇陽去有事而已,可是,他為何會對弓這麼感興趣?甚至不惜捏造弓已死的假象,他究竟想從弓的身上挖掘什麼秘密?”
“弓的性子咱們瞭解,他根本不會屈服於武飛雲,但也正因如此,他還活著的可能性十分大,不過,肯定已經受盡折磨。”
“所以咱們要想辦法潛入涇陽去。”
那話一出,帳內三人皆陷入了沉默。
涇陽是武相發家之地,前後多個郡縣皆受其控制,要想從勢力如此密集之處救出一個人來,難如登天。
“再難,都要將弓救出來!”
“此事,可要告知公子?”
“不要告訴他!”小侯爺出言止住了南宮熱河的話,他深知如果無瑕知道弓出事,定會心急如焚,他此刻在雲城處境已經十分微妙,且雲城局勢動盪不定,自己絕不能讓他來涉險。
“可是公子他——”
小侯爺走到桌旁,細細摩挲著晾在桌面的紅巾,垂眸道:“他,不能回來!”
他不能回來,若他再次出現在大晉,武氏父子又怎會善罷甘休,皇上呢,他是否還會放過讓他寢食難安,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的冷公子,他似乎與無瑕認識,可是,可能麼?無瑕怎會與他有所交集?實在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回想那一晚,無瑕在他身邊彈奏那一曲廣陵散時,他明顯的將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壓下去了,他似乎在維護無瑕,可是,為什麼?!
“小侯爺,小侯爺?”南宮熱河在身旁叫了幾句,見那人竟兀自失了神,伸手將他一杵,道:“為何老是失神,可是又想起了什麼?”
“無事。”小侯爺掩飾的笑了笑,回身對慕楓抱拳道:“看樣子我們明日要直奔涇陽了,慕將軍,謝謝你此次相助,白炎銘記於心。”
“小侯爺何須客氣,但是你們此去涇陽,人數似乎少了點。”
“就這點人,我們都還需化整為零,武飛雲並非泛泛之輩,人數太多,反而引起他的注意。”
“那好,慕楓也就不再堅持,不過,雖然涇陽是武相的地盤,卻並不代表我們在涇陽便沒了勢力。”慕楓指著桌上放置的腰牌,道:“這腰牌小侯爺還是隨身帶著,涇陽西營的白少卿是曾經與慕楓並肩作戰的好兄弟,當年豐都之戰,我們隨著莫將軍一同浴血沙場,在將軍卸甲歸田之後,分散各地,小侯爺只管帶著這個,若遇困難便去找他,他定無推脫之理。”
小侯爺聞言輕嘆一聲道:“若莫大哥果真就此沉寂山林,咱們大晉,倒真失去了一得力支柱。”
“武相盤踞多年,勢力龐大,要扳倒他亦非一朝一夕所能辦到,但是,莫將軍舊部分佈各地,幾年之間,勢力皆已得到發展,朝中也尚有御史大夫蘇品拓之類不與武相同流之人,且還有威武侯爺與趙括將軍這樣獨撐一方的軍隊向著皇上,慕楓敢言,將咱們大晉李氏江山的皇權重新奪回皇上手中,絕非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好,待到那一日的到來,我孟白炎定與慕將軍痛飲三百杯,以天為廬以地為席,無醉不歸!”
“一言為定!”
那兩人擊掌為誓,狠狠一扣,年輕自信的臉龐帶著微笑,點亮了整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