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來了,此時此刻的宮門外,密密麻麻的分佈著兩人手中的侍衛軍,與宮門的守衛形成了對峙,看樣子,今日不能進了這道門,這兩人都是不會罷休了。
“好熱鬧的場面啊。”身旁一人懶懶出聲,蕭君莫身子靠在城牆邊,看著腳下密佈的侍衛軍,笑了:“似乎,還差了一人。”
正說著,聽遠處烈馬嘶鳴,四道身影急速而來。
“小侯爺——”雲嵐在身後大叫著,那人卻已經充耳不聞。
“攔住他——”那三人同時拍馬而起,直撲了那人而去,小侯爺一躍下馬,避開三人,輕身提氣,疾步狂奔。
就在剛才,宮裡的侍衛來找雲嵐,告訴他長亭苑中的公子情況很不好,讓他一定看住了小侯爺不許鬧事,結果,當那侍衛離開,雲嵐一轉身看見那人之時,便知情況不妙,果然那人返身便跑,攔都攔不住。
“小侯爺想做什麼——”南宮熱河與白澤左右夾擊,想將小侯爺攔下,小侯爺身子暴起,兩拳重重打出,竟將那兩人身子扣得後退,跌在一旁。
“誰都不要攔我——”那人怒吼著,口中一聲唿哨,踢雲烏騅應聲疾馳,小侯爺飛身上馬,再向前奔。
“你能做什麼——”雲嵐打馬再追,衝著那人大叫著:“你想獨身一人闖這宮門嗎?”
小侯爺身子貼於馬背,回頭看了雲嵐一眼,突然笑了。
雲嵐心底一沉,口中大喝,緊追而上。
烏騅旋風一般衝入宮門前的侍衛隊伍,引起了一陣騷動,被人阻了腳步,小侯爺的勢頭弱了下來,到了隊伍最前方,看見了那兩人。
見了小侯爺,那兩人臉色微微一變,小侯爺眉間瞭然,也不多話,打馬到了兩人身旁,那三人三馬靜靜站立,氣勢逼人。
“人齊了。”蕭君莫衝著傅樾言一笑,道:“傅大人,看樣子,你是擋不住這三人了,需要本王助你一臂之力嗎?”
“哼,王爺不火上澆油便是傅某的福氣了。”傅樾言冷哼一聲,見此刻形勢已經無法抑制,頓時心亂如麻。若要阻擋那三人,必定便要兵刃相見,而最希望這種情形發生的人此時此刻就站在自己身邊,等著瞧這場好戲,自己又該怎樣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雲嵐立在人群之後,看著那端立馬背的三道背影,然後回頭對南宮熱河和白澤道:“看著你們家小侯爺,萬不可讓他動了手。”
“你去哪?”
“入宮!”身形一晃,雲嵐眨眼不見了蹤影。
鄭淵主冷冷的站在大殿上,雲嵐跪在面前,一動不動。
“人都到齊了?”那聲音透著一股壓抑的怒火。
好,不但人來了,還帶了軍隊來,自己這兩個兒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皇上,那三人不過只想知道公子此刻情形,皇上又何必一定要阻了他們在宮門之外,安逸王爺在城牆上看著,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恨不能再掀波瀾,皇上聖明,又怎會不察,若太子燕王真與禁軍動手,必定落人口實,皇上——”
“給朕住口——”鄭淵主拂袖大喝道:“那兩個不孝子,為了一個男人,竟如此荒唐,當真朕不敢治了他們的罪,想要反了嗎?”
“皇上明知兩位殿下並無此意,何必苦苦相逼,若事情真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豈不是得不償失。”
“皇后娘娘駕到——”
蕭皇后急匆匆而來,她聽到訊息,無瑕公子突然病犯,昏迷不醒,太子燕王正帶著人馬準備闖宮,皇上讓傅樾言帶了禁軍前去阻攔,此事竟鬧得如此大,若雙方動手,事態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皇上,臣妾請求皇上下令讓他們進來,宮門之前,決計不能動手,皇上——”
“他們翅膀硬了,敢對朕動手了,朕要是不給他們點教訓,將來豈不更助長了他們的氣焰,那兩個逆子,逆子——”鄭淵主突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一時之間竟止不住。
“皇上——”蕭皇后臉色頓變,掏出手絹遞給鄭淵主,鄭淵主捂住嘴咳了許久,身子卻依然輕顫不已,蕭皇后見狀不對,回身急道:“來人,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