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瑕盯著自己瞧,那人將手中玉骨扇一折,笑道:“怎麼,莫非公子看上在下了?”
無瑕雙手動了動,不知道當時那人給自己聞了什麼,竟渾身無力,無法掙開那縛住雙手的繩索。
見無瑕眉頭微蹙,那人似恍然大悟,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道:“闕凌該死,竟忘了公子雙手被縛。”說完快步走到無瑕身後,便去解那繩索,口中仍然道:“王爺說,公子性子太惡劣,所以闕凌不得不防,見諒見諒。”
無瑕感到那人在自己腕間胡亂拉扯一通,知道他故意使壞,也不做聲,卻不料他左拉右扯,然後竟貼著自己的身子,在腰間上下其手,終忍無可忍退到一旁,怒目對著闕凌,闕凌見他惱怒,才嘿嘿訕笑著一拍手,道:“來人,給公子鬆綁。”
進來的小兵將無瑕雙手鬆開,無瑕動了動綁得痠麻的手臂,然後暗暗提了提氣。
看見無瑕的動作,闕凌笑著靠在了軟榻上,懶懶道:“公子不用試了,闕凌沒其他的本事,卻就喜歡弄些個稀奇古怪的藥物,公子中的,是闕凌自制的毒藥,沒有我的解藥,公子只怕是想走都走不了。”
“闕將軍如此盛意邀請,無瑕豈會如此不識趣,不走,卻想四處看看,可好?”
闕凌只是輕挑眉頭,笑眯眯的望著無瑕,無瑕見他不答話,遂自顧走出帳營去。
這是嶽湖的駐守軍嗎?四周漆黑一片,自己剛才是坐船過來的,那麼,這駐軍當遠離城鎮了,難怪那闕凌有恃無恐。
“請公子過來修書吧,闕凌讓人送了去,免得你的手下擔心你。”
無瑕心頭一嘆,蕭君莫果然事事小心,他當也知道那半本賬本被雨雪所浸,字跡定已經模糊不清,縱如此,依然要想盡辦法拿回去,此人不除,當真難安。
返身入了帳內,無瑕沒有推脫,提筆寫下信箋,那賬本他早已經看過,能夠辨認的名字都已經另外記下,所以,不必因此與這人起衝突。
等等!無瑕突然一頓,驟然抬眸。
蕭君莫既然知道自己必定跟著太子回京,在這裡設下圈套,那麼太子——
見無瑕突然停筆,闕凌舞著扇花嘿嘿一笑,道:“怎麼,擔心太子了?不用擔心,等賬本到手,我自會讓你跟太子相見,只不過,是見到他的人呢,還是屍體呢,就說不好了。”
“你們居然敢——”
“沒什麼不敢的。”那人嗤笑著將信箋拿過,叫來一人,低聲吩咐著,然後回身對無瑕道:“公子體內的毒也不是說著玩的,所以最好不要打什麼主意,夜深了,公子休息吧,明日,便知分曉!”
無瑕見他胸有成竹的走出帳營去,心頭不禁一堵。
闕凌手下是正歸的軍隊,不是泛泛,雖然太子身邊有燕王,有傅樾言等人,可是,因為當初不想動靜太大,大家便裝出行,所以帶的侍衛並不算多,自己被劫持,他們若四下尋找,實力定更加分散,太子有傷,當會被留下……
心頭掠過慌亂,無瑕坐了一會兒,卻發現自己根本靜不下心,自從此次與太子墜崖,看見他那毫無聲息的模樣,自己便總是不由自主的害怕,害怕身邊的人再遭遇任何不測。
蕭君莫的目的如此明顯,他要太子死,闕凌不過是他的一個傀儡,若得手,他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若不得手,不過死的一個手下,可是自己不能賭,自己賭不起!
面具被闕凌放在桌旁,無瑕走過去,握在手中,輕輕撫著那面具的一角,剛才他便已經找過,袖中的金絲已經不在了,當是蕭君莫告知了闕凌自己所用的武器,是以被他拿走,可是,他卻忘記了,這面具,由金絲織成!!!
明日預告:潛行於刺:眼前那人在打量自己!
無瑕抬頭倔強的與那人對視。
他的長相為何如此奇特,深邃的眼睛,居然帶著一種淡藍色,高高的顴骨,直挺的鼻樑,他不是中土人士,應是從塞外而來。
“無、瑕。”那人一字一句的念出無瑕的名字,手中微微一鬆:“王爺可便是看上了這張臉?”
無瑕聞言臉色一變,冷冷笑道:“終有一天,無瑕會將手中匕首狠狠扎進安逸王爺的胸口!”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