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知道了!”伸手拭去孃親眼角淚珠,奚昊微微一笑,轉身去了弓的身邊。
從雪蕊手中接過錦盒,奚昊道:“這藥,給那個人,告訴他,奚昊知道了一切,不怪他,這情最終會如何,咱們誰都不知道,可是他一定要好好的,奚昊與他,永遠不棄。”
“弓會轉交我家公子,也會將話帶到,公子一路珍重!”
“說什麼這麼神秘。”小侯爺到了身旁,那兩人立刻噤了聲。
“吶,疾風很早就跟著我了,十分有靈性,以後就讓它伴著你,代替白炎這個弟弟好好守著你。”小侯爺將韁繩遞到奚昊手中,奚昊手搭他的指間躍上了馬背,笑道:“沒曾想依然甩不開你,還好疾風不會耍手段折磨我。”
“夫人,小侯爺,時辰不早了,南宮陌就此拜別。”南宮陌飛身上馬,對著南宮熱河道:“好好看著小侯爺,記住為父跟你說過的話,你若再跟著小侯爺胡鬧,為父就剝了你的皮。”
南宮熱河眼角一潤,道:“河兒知道了,爹爹此次去燕山度,定要小心,兒子不能隨侍爹爹身邊,實在不孝,等回了成樂,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南宮陌冷哼了一聲,終還是沒能掩住眉間的一點疼惜,道:“自己也要注意了身子,功夫不能落下,等回來為父要檢查的。”
“南宮先生放心,白炎會好好督促他的。”小侯爺嬉笑著一把挽住了南宮熱河的脖子,南宮熱河忙一矮身躲閃開去:“算了吧,你別整我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大家保重!”
“一路小心!”
那一行人漸漸遠去,留下的,卻依然在痴痴凝望,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有些人,這一別,便已經是永恆!
到了晚上,四處找不到小侯爺,整個小侯爺府炸了鍋。
“可是去了莫寒那裡?”
“剛才還在,屬下這就去莫將軍那瞧瞧。”白澤匆匆出了門去,見夫人焦急萬分,南宮熱河道:“夫人別慌,河兒這就讓人去找。”
卻不料剛說完那話,弓卻出現在了院外。
“不必找了,小侯爺在那邊院子裡。”
那二人皆是一驚,南宮熱河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莫非是炎兒想起了什麼?”白歌月急急道。
“倒不至於,卻,應是有所觸動,小侯爺此刻一個人呆在那空屋子裡,也不知在想什麼,看他想得入神,弓也沒叫他,只過來報個信,免得大家著急。”
那人此刻正站在開著的窗邊,望著那一院的桃樹發呆。
月光如水,斜照在那頎長的身子上,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隨著輕柔的夜風,不時的拂過俊朗的臉龐,漆黑的眸子深幽如墨,卻在月色中熠熠生輝,斜入鬢角的雲眉微微挑起,直挺的鼻樑下自然勾起的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聽牆頭輕響,小侯爺懶懶的一勾眉角,身子往窗欞邊一靠,慵懶中帶著一絲不悅,道:“竟連絲毫自由都沒有了麼,你倒是以後跟我同塌而眠算了。”
“你當我喜歡一個勁兒的跟屁蟲似的粘著你啊,夫人不放心,讓我來看看。”南宮熱河大喊委屈,誰讓他如此倒黴,什麼事都要衝鋒在前。
“南宮,你說這桌上擺上一副筆架,牆角放置一把古琴,書架上擺上古樸大方的雕刻,牆上掛上形態各異的桃花圖,是不是很合適?”
那話語淡淡,卻聽得南宮熱河膽顫心驚。
隨著小侯爺所指之處,所說之話,無瑕公子以前的起居擺設竟如赫然入目。
南宮熱河感到一絲冷汗從背後涔涔而下,小侯爺回頭見他神色惶然,眉頭一挑,步步緊逼而去,頭緩緩湊到他的面前,嘴角勾起邪魅笑意,伸手一彈他的腦門,輕聲道:“如此,就害怕了,果然這屋子以前是這樣子的?”
“誰……誰說的……這屋子以前住著一個老頭,半百的年紀,身子骨又不好,常年吃藥……”那話一完,南宮熱河將嘴一捂,兩隻眼滴溜溜望著小侯爺。
“果然!”小侯爺身子讓開,微微一笑:“我剛才去過旁邊的小屋,裡面改建過,應該是一間熬藥的小間。看樣子,咱們跟這家的主人,當是很熟悉了。”
“不熟悉不熟悉,他老早都離開了,去了……”
“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