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海寶在身邊輕聲喚著,鄭璟昱不耐的抬起頭道:“做什麼。”
“公主身邊的德雅來了。”
鄭璟昱霍然起身,道:“人在哪?”
“在前廳候著呢。”
“走走走。”一連迭聲,鄭璟昱幾乎小跑著向前廳而去。
“平王殿下!”德雅道了個萬福,鄭璟昱疾步上前拉住她低聲道:“怎麼,可是有了好訊息。”
德雅抿嘴一笑,道:“瞧殿下急的,您這麼多妃子,竟也稀罕那一個小倌。”
“怎能不急,自見過他人以後,本王可是日思夜想,果然如婼歆妹妹所說,那般冷冷,卻勾人魂魄,竟不知何處便有了這麼一個人兒,難怪他平日總要以金絲覆面,那模樣要是示於人前,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他手裡。”
德雅心頭一凜,平王如此說,那麼,那無瑕公子的臉定已經恢復如初了,可恨,竟然沒有毀掉他的那張臉。
“太子妃已經答應跟公主聯手對付那小倌,殿下不是有好東西給他吃麼,交給奴婢吧,殿下只管等了太子妃的訊息。”話語一頓,德雅又道:“可是,公主說,畢竟那小倌是太子的人,殿下便那麼將他弄走了,可怕太子怪罪?”
“笑話,大不了多弄幾個人給他送去,他不是平時故作清高,連側妃都不曾有一個,竟也好這男風,再說了,既然那人兒是小倌,以此為生的,卻又怎能不許別人碰了。海寶,將藥給德雅。”
海寶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紙包,嘿嘿笑著遞給了德雅:“這可是殿下去花滿樓弄到的好東西,無論是多烈的性子,都過不了這一關。”
德雅眸間一動,嘴角一勾冷笑道:“奴婢告退。”
看著德雅離去的身影,鄭璟昱竟還充滿了期待,他不曾想到的是,他所算計的那人,與他所知道的勾欄院中小倌的身份相去了十萬八千里,他也低估了那人兒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所做的這件事,會對整個大鄭產生怎樣的影響,他只是一心期待著那肉yu上的滿足與佔有,如果他知道那看似柔弱嬌嫩如花的人兒,對自己所給予他的屈辱將還以怎樣的狠擊,那麼,他可能還會考慮一下後果,可是現在……
自上次發生賀聯的事之後,無瑕的膳食已經獨立出來,廚子是冷二手中之人,在膳食中下藥已經再無可能,苔蘭去膳房找了幾次機會,最終不了了之。
南充和遭遇了百年難遇的雪災,災情嚴重,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朝廷拿出大量金錢賑災,可是,每一個國家都不可避免的存在蛀蝕之輩,那大筆的賑災款層層剝削,到了最後竟已經所剩無幾,白雪皚皚,天寒地凍,無數百姓凍死街邊,餓殍遍野,鄭淵主震怒,下令徹查,太子鄭澈軒每日被此事煩擾,已經幾日沒有回到太子府,無瑕倒也落得自在,每日只是去問鼎軒轉一轉,然後便是呆在太子府看書,作畫,身子也眼見慢慢好了起來。
弦伊站在臺階前,抖掉披風上的雪花,笑道:“了不得,已經很多年沒有看過這麼大的雪了,還好這屋子裡暖和,公子這幾日也這般悠閒,這種情形倒讓弦伊想起了當年在相思谷裡的日子了。”
無瑕放下手中之筆,等待墨幹,伸手將小手爐抱入懷中,道:“只是如此大雪,那南充和的百姓,不知是否已經安置妥當,趕明兒讓冷二叔看看咱們手中還能抽出多少銀兩來,捐了出去,能幫多少是多少。”
“知道了!太子也已經有幾日沒回府了,看樣子這次這事鬧得很大。”
“蛀蝕國家之人哪朝哪代都不可避免,可是,竟視人命如草芥,連救命的銀兩也層層剝削,當真不可饒恕。”
弦伊將手中藥碗放下,道:“公子的藥吃完了,弦伊去藥鋪再抓些來,正好去問問冷二叔銀兩之事。公子可有什麼想吃的,我去問鼎軒帶了過來。”
“流螢做的梅酥,倒是合我的胃口,每天喝藥,喝得難耐,你去拿些過來吧。”對著那藥碗,無瑕緊緊蹙起了眉頭,弦伊見狀撲哧一笑,搖頭道:“公子竟還是這性子,這藥可不會因為你耍賴便不用再喝,趁熱喝了自在。”
雙眸一閉,無瑕仰頭將藥喝下,弦伊接過碗,拿起披風出了門去。
到了長廊,見穆紫妍帶著苔蘭從外進來,弦伊頭一低,正想讓開,卻不料那穆紫妍今日竟主動道:“這麼大的雪,弦伊姑娘還要出門啊?”
弦伊見躲不過,只好答道:“去給公子抓藥。”
“哦?無瑕公子身子還沒好麼,還要喝藥?”
“恩!”弦伊低低應了一聲,也不多話,擦身而過,穆紫妍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眉間一動,低聲道:“苔蘭,無瑕公子的藥是每天都喝麼。”
“是,每天都喝,都是這丫頭親自煎熬,每日午時浸泡,然後熬製,到了這個時辰便端去給公子喝了。”
穆紫妍抬眸一笑,道:“好!”
苔蘭卻不知太子妃為何叫好,不解的去望她,那人卻已心情大好的轉身而去。
明日預告:禍起蕭牆:那身子竟如此輕,散發著一種奇特的冷香,讓人心頭盪漾,臉上沒有覆上面具,那傾世之容赫然入眼。
美!好美!鄭璟昱呼吸竟一瞬急促起來。
熱!身子似乎要被融化了,無瑕無意識的伸手去拉了衣襟,白皙順滑的肌膚暴露在沁涼的空氣中,讓那渾身的燥熱得到了一絲絲緩解。雙眼微微睜開,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見他眼神渙散,鄭璟昱嘴角一勾,也不停留,返身便走。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