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身子……
不,是自己的整個人都變得好奇怪……
自己這是怎麼了?!
好想……想……要什麼?
不,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要些什麼!心中有種抓不住,撓不到的感覺在火燒火燎!
不喜歡!不喜歡這樣對白炎,不喜歡他總是這樣突然離去,可是,可是……
突然有些煩亂的搖了搖頭,無瑕深吸一口氣坐起了身來。
臉好燙,身子也熱得不行,是生病了嗎?定是這樣的,所以才如此不對勁兒。
“弦伊,去將奚昊找來。”車簾半挑,無瑕衝著車外急急叫道,弦伊正隨在車邊,聽他叫喊湊過頭來,只一望之下便驚得一跳:“這怎麼說的,早上出發時還好好的,公子額頭為何全是汗?我這就叫奚昊公子過來,你先會車內躺著,千萬別亂動。”
弦伊說完打馬迴轉,直奔了奚昊那頭而去,弓手握長鞭趕著馬車,想到方才小侯爺離去之時也是一副神色不定的樣子,心中驚疑,細想之後突然心頭一動,有了尷尬,卻又忍不住有些好笑。待回頭見弦伊不但叫來了奚昊,也叫來了纏綿之時,他才微微吐了口氣,暗暗搖了搖頭。
公子自小潔身自好,不韻情事,他與小侯爺耳鬢廝磨難免動心動情,可憐小侯爺始終把持自己不敢越雷池半步,公子卻因無人教導這等隱晦之事,懵懂之下鬧不清狀況,是以成了現在這樣的情形,實在是……
“無瑕怎麼了?趕緊讓我瞧瞧!”奚昊聽絃伊叫的急切,慌里慌張的拉著纏綿趕來這裡,豈料進了車後,卻見那人將整個身子埋在被中不肯出來,他心中焦急,伸手去拉扯絨毯,無瑕卻在內甕聲答道:“我好了,沒事了,不用你看。”
“弦伊說你臉色發紅,出了好多汗,你趕緊出來讓我瞧瞧。”奚昊哪裡肯鬆手,兩相拉扯之下纏綿加了進來,只用力一掀便將絨毯撂在了一旁。見無瑕在內縮著身子捂著個臉,他看得好笑,唇角一揚,道:“跟個賴皮的小孩兒似的,都這麼大了還要使性子,趕緊的讓我的小夫君瞧瞧你,若果真沒事我們再走。”
“我真的沒什麼了,你們都出去,我一會兒就好。”因突然想起當日在建州自己與白炎發生過一樣的情形,而那時纏綿便對自己說過一番話,無瑕這會兒哪裡還敢面對那二人,擰著性子避了一會兒,始終不肯抬起了頭來。
“方才這還有誰在?”奚昊著急,纏綿卻突然話題一轉,問向了堵在馬車門口的弦伊,弦伊不解的眨了眨眼,答道:“小侯爺啊,也是急剌剌的就跑了。”
“哈——”纏綿聽罷發出了一聲輕笑,將奚昊一拉後又將絨毯蓋回了無瑕身上,然後示意弦伊道:“走吧,別堵在門口了,你們家公子爺沒事,倒是孟白炎那小子有事,我等會兒會尋他好好聊一聊去。”
“你敢!”絨毯裡頭傳來一聲輕喝,纏綿見狀哈哈一笑,將奚昊拉著往車外一鑽,然後附耳說了幾句話,奚昊聽罷雙眼一怔,吃驚得半晌合不攏嘴,回頭看了看車簾緊閉的身後,突然雙頰一紅,恨恨的跺腳道:“尋到那人幫我打他,無瑕身子未好,他竟敢——混小子!”
“阿嚏——誰!誰又在罵我了——”
遠遠的,一人一馬如飛馳的閃電遊走在佇列前方,帶領著所有人向著目標所在地急速前進,那頸間飛揚的紅巾彰顯著他的桀驁與不羈,如同那顆始終如一從未改變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