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奔入了屋內,那人還矇頭大睡,聽見叫聲,根本不加理睬,翻了個身,將頭往軟枕下一塞,繼續睡。
因此人拒絕了皇上的安排,是以被閒賦在家,如今政王一事也告一段落,他倒是愈發的無所事事,每日裡除了在府中折磨南宮熱河之外,便是去玉樓東逗弄順子,以至於順子現今只要聽見他的腳步聲都能一蹦幾丈遠,忙不迭的躲藏。
“小侯爺,小侯爺!”白澤見那人整個身子整個頭都快埋得沒了蹤影,伸出手去將那枕頭一拉一扯,大叫道:“莫將軍派人來說,政王今日進宮去向皇上辭行,準備離開東都了——”叫聲迴盪在耳邊,白炎霍然一個起身,白澤捂住鼻子應聲而倒,還未來得及爬起,便被那人從腹部一踩而過,幾乎憋氣。
“他要走?不可能,東西就在眼前了,他會放棄?”白炎來回踱了兩步,見白澤可憐兮兮的捂著鼻子,不禁雙眼一瞪,怪叫道:“怎麼了?這幾天吃得太補了?早起便兜不住流鼻血了?”
“你——你——”伸手一指那人,白澤無辜的仰起頭,大叫道:“南宮熱河你給我死出來!我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難怪你小子拾掇我來叫人,你就躲在後面笑吧你。”
果然一叫之下,門口湊出了一個腦袋來。
南宮熱河貼著門溜了進來,在自認為安全的範圍內得意洋洋的笑道:“你總是說我凡事都湊得太近,當了炮灰也是自找的,與他人無由,這會子知道這主從來就是個不講道理的,明明自己撞了人,他卻依然能秉著謬論,將死的說成活的,還得讓你心生愧疚,覺得對不起他。”噼裡啪啦說了一串,發覺那人渾身的冷意瘮人,南宮熱河才又一揚聲道:“那個,莫將軍說,政王已經入宮去向皇上辭行了,或許今日便會離開東都,小侯爺,是否咱們的猜測有誤,這政王其實便只是來宮裡轉悠轉悠……”
“絕不可能!”那人的眉目間已經沒了絲毫嬉笑之色,回身到了床邊將衣衫一套,見那兩人還站在原地,不禁過去揚手便是一巴掌,道:“打水!梳洗!隨我入宮去。”
劉劭康在宣和殿內請辭,莫寒覺得心中總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怕藏珍閣有事,遂帶了人前去,然到了之後細細詢問,才知並無任何情況,一時之間,竟令他有些莫名的不安。
此情形如此怪異,便彷彿自己明明知道有事情發生,卻怎樣都抓不住分毫,這感覺讓人難耐,心中躁然。
人還未出藏珍閣,便見了白炎帶著南宮熱河與白澤到了園子外頭。
“莫大哥!”見莫寒也在此,白炎忙上前幾步,道:“莫大哥也覺得不對麼?”
“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莫寒回頭看了一眼藏珍閣,然後幾步到了臺階前問道:“昨日除了曹公公之外,可否還有人靠近這裡?”
“回將軍,只有曹公公帶人來打封條,入庫新到的寶物,並未有其他人到這附近,夜間也沒有絲毫響動。”
這藏珍閣平日裡由掌事公公執掌鑰匙,然也需奉了皇命,或新物入庫才能開啟,若並無盜賊入庫,唯一有機會拿走那朱雀尊的……
“曹公公昨日可有何不對?”
“曹公公昨日可有何異常?”
莫寒與白炎異口同聲問道,那守衛正好是下午當值那一班人,聽得他人這般凝重的問話,那幾人皆有了一絲慌亂,在躊躇了片刻之後,其中一人道:“早上帶了人來入庫新物,換鎖貼封條,並無不妥,只是……”
“只是什麼?”聽得那守衛話語轉換,那兩人皆心底一沉,知道已經出了紕漏。
“只是晚上屬下等換崗之前,曹公公帶了人來,說新入庫的寶物出了問題,多放了一隻白玉九鼎香爐進來,他帶人尋了之後,的確在藏珍閣內尋到了此物,所以,屬下等人也未加在意……”
“莫大哥帶人去封鎖宮門,我與南宮調集人馬去城門!”
那守衛話音剛落,尚未明白具體情形,那兩人已經一掠而出,只瞬間,便兵分兩路徑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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