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今日既然來了,便請到我風月山一坐,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
“粟大哥一番好意白炎心領了,正如我方才所言,我們身後還跟著相國府手下左何鏜的追兵,我這裡只帶了一百御林軍,左何鏜有三萬水軍,無論追兵多少,恐都對我們不利,現在我們只有速速過了這山頭去,才能入大道直奔九原城。粟大哥相邀之情,白炎來日定當親自登門拜謝!”
“好!小侯爺快人快語,粟某也便不留小侯爺了,小侯爺只管一路前行,無論他左何鏜追兵有多少,我粟鋮海說了,要是讓他們出了我這風月山,我便撂擔子出家當和尚去!”“啪啪——”一拍胸脯,粟鋮海信誓旦旦言道:“為公子兩肋插刀者,便是我粟鋮海的過命兄弟!兄弟們!”
“在!”
“給小侯爺讓道!”
“是!”
那整齊的聲音響徹了山林,白炎看著那一個個肅然而立的漢子,竟忍不住潤了眼角。
他們是反晉勢力,可是,卻因自己對無瑕的這份情,願意為自己付出信任與性命!這般的響馬,又豈是那些只會欺壓百姓的混帳官兵所能及的。
火把映亮了前路,也照亮了那一張張樸實無華的臉,他們本來只是窮苦百姓,男耕女織,要的,不過是一份安定的生活,可是,卻被這腐朽黑暗的勢力逼得放棄家園,落草為寇,這不光是他們的悲哀,也是這整個朝廷的悲哀。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又要到了何時,才能讓百姓過上夜不閉戶的安定生活呢……
“粟大哥,白炎代九原百姓謝過粟大哥大義之情!無瑕人在丹陽,白炎念他卻無法前往,粟大哥若是得空,便將白炎的話帶給他,就說……”
所有的人都在望著那一人,他口中所言話語乃是私情,卻未曾讓人有任何違和之感,只因說的那人,情真意切!
“就說,無論白炎身在何方,都思他念他,讓他為我珍重!”
那一個個刀口飲血都不曾落淚的漢子,卻在那人的輕聲細語之中酸楚難忍,別開了頭去。
“諸位兄弟,白炎告辭,保重!”
“小侯爺保重!”
那一行人馬沿著蜿蜒打起火把的道路漸行漸遠,走得急促,卻去得從容!
“兄弟們——”
待白炎等人的身影淡出視線,粟鋮海大喝一聲扣起雙斧,高高舉起,道:“傳令下去,風月山從此刻開始嚴防戒備,有人要去追殺孟小侯爺,除非從我等的屍體上踏過去,我風月山就算只剩一人一馬,都絕不負公子!”
“是——”
那傳令一個接一個而去,聲透夜色,鏘然有力。
馬兒疾行下了小道,踏入了寬闊的大道之中,白炎突然勒馬回望,看了一眼透著隱隱火光的風月山,然後大喝一聲,率先打馬而去。
“咻——”
一道沖天的焰火穿透了白山城外的天空,隨著那道嘯響,白山城內一股勢力驟然而起。
“大人,城外有人發射訊號了!”
方文正幾步出了營帳,看著那燃燒殆盡的火焰,還未說話,便見接著又是三道響箭。
“大人,王子發訊號了——”鐵牛在旁焦急的道:“大人還愣著做什麼?”
為何如此突然?竟事先未有任何通知,究竟出了何事,令那人這般急躁的便要自己動手了?
心頭疑慮,然身旁聚集計程車兵已經躍躍欲試,時不待人,既然王子下令自己從城內開啟缺口,那麼,便不惜一切都要完成任務。
“傳令下去,三千人馬聚集,直奔東城門,殺掉守城駐軍,從城內開啟缺口,助王子攻城!”
某柒上班,一天一夜,病人很多,所以今日更新來遲了,抱歉,祝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