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你說過要保護我一生一世的,卻為何要舍我而去,你怎可如此言而無信!
纏綿……纏綿……
不能呼吸了,心跳得越來越快,那種窒息帶來的轟鳴令整個腦海一片空白,雙眼慢慢失去了神采,然後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發覺懷中那人身子漸漸軟去,吠承啖才帶著一絲不捨的放開了他的雙唇,低頭一看,竟不禁啞然。
他難道不知用鼻息呼吸嗎?竟會因為親吻而窒住呼吸,世上居然會有如此傻的人。
心中突然有了一絲觸動,俯身將那幾乎感受不到重量的身子抱起,看了看那潮紅的雙頰,吠承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
殺人?此人只怕連捏死一隻螞蟻都做不到吧。
將奚昊放入榻間,看了他半晌,吠承啖突然回身揚聲道:“來人,讓狄將軍速速過來。”
狄戈爾不知那人為何如此著急召見自己,待踏入營帳的一剎那,聽他對自己說那傳書不必再發之時,他才叫苦不迭的回道:“已經發出去了,屬下以為王子想盡快讓武飛雲知道此訊息,所以……”
雙眉一皺,吠承啖回頭看了奚昊一眼,然後一揚手道:“沒事,便讓他知道又如何。”本王手中的人,給與不給,豈不是本王一句話!
“聽說王子抓住了威武侯府的大公子?”帳簾掀起,清風緩步入內,吠承啖見狀忙走了過去,道:“先生剛到,不休息一下麼。”
“聽了訊息,過來瞧瞧。”縱然極力掩飾,清風的眉目之間卻依然掩藏不住那細微的波動。威武侯府的大公子,孟昶龍的兒子,那麼,也便是她的兒子了……
腳步一動,越過吠承啖,抬步去了榻前。
“聽說是義子?”
“看與之同行者誓死保護,想來也與親子無差。”
雖不是親子,但……
也是她的兒子!
“他怎麼了?”
吠承啖聞言一笑,道:“只是昏過去了。”
清風回頭看了吠承啖一眼,然後微微一皺眉,道:“酒色傷身,你平日裡便不拘不束,縱情聲色,但也需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他本是吠承啖的老師,雖然平日裡尊卑難違,但督促教導之時,卻絲毫不懼撫其逆鱗。吠承啖雖不以為然,但也還是拱手應道:“本王知道了。”
“他叫什麼名字?”
“說是叫宗奚昊。”
那名字卻令清風眼中一動,又問道:“宗奚昊?”
“先生為何如此,可是有何不妥?”
“你啊你啊——”伸手一指吠承啖,清風恨恨的一搖頭,道:“大晉神醫鬼谷子的孫子便是此名,他現在昏了過去,我也無法知之甚詳,然從現在起,你不可再呆在他的身邊。”
“這是為何?”見清風神色凝重,吠承啖不禁心底一沉。
“我年輕時曾機緣巧會遇到過那人,他所住的小島瘴氣重生,無人能夠靠近,他的孫子更是從小便在藥汁裡泡大的,渾身都是毒性,還好今日你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吠承啖聞言一驚,回身便去看榻中那人,見他雙目緊閉,頰帶淚痕,根本就是一副無害的模樣,心底暗道清風大驚小怪,然此刻大戰在即,若惹了他生氣倒當真不太好辦,遂微微一點頭,道:“本王知道了,本王會讓人嚴加看守,先生放心。”
“嗯。”清風點了點頭,卻又道:“然若他果然是神醫之後,王子便可帶他回呼和單為王后醫治多年頑疾,鬼谷子一身醫術聞名天下,他的孫子,定不會差。”
“如此甚好!”吠承啖本還怕清風不許自己再帶著此人,此刻一聽,頓時心生喜悅,道:“母后的頭疾多年來尋醫未果,若能因此而愈,父王定會大悅,我常年在外征戰,桑赤戈雅在朝中的勢力一天天壯大,若不能將之壓制,只怕將來威脅到本王。”
“二王子雖手無兵權,但民間聲望極高,王子的確應當早做防備,不得大意。”
“哼。”吠承啖冷笑一聲,看了清風一眼,將右手在空中慢慢一握,透著狠意道:“擋我路者,便是親兄弟,也決不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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