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你們,你和無瑕哥哥,你們在一起是那麼快樂,那麼般配,我就覺得自己卑微得幾乎看不見了,我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爭,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感到自己的心痛得便要死去了……”
“傻丫頭,你怎會卑微,我說你應該得到更好的,是因為每個人都會尋到自己所愛的那個人,一個全身心愛著你的那個人,沒有其他人與你去分享,無論是他的懷抱,還是他給予你的愛,都應該是完整的。無論是歡樂或是悲傷,他都能與你一同承擔,而不是將自己的心分成幾份,讓你守著其中一份痴痴的等,這樣子的愛情並不是真正的愛情。小酒,你信我,總有一天,你會等到那個人。”
“會嗎?就像你對無瑕哥哥那樣的,全身心的寵溺著,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擁抱都是唯一的,是這樣子的嗎?”
“是的,就是這樣子的,唯一的,才是值得我們去等待與珍惜的。”
小侯爺輕撫著小酒的發,呢喃著回應著她的話,直到懷中那人顫抖的身子慢慢平復,然後離開懷抱,望著自己露出了微笑。
“那麼,我便等著我的唯一。”
“好!”我們都要堅守這份唯一,無論路途有多坎坷,都不要放棄。
“公子。”弦伊將茶杯放在了桌旁,伸手整理著桌面的紙張,然後低聲道:“信已經送出去了,哥哥收到之後會通知各地的當家,公子身子未好,還是不要過於操勞,只管安心靜養便是。”
“知道了,只是我已回到大晉,卻這麼久不露面,只怕有人按捺不住,故意挑起事端。”
“公子是說丹陽?”
“冷秋之一直不服我,雖然明面上不露聲色,但暗地裡屯兵蓄銳,且屢次挑事,當真讓人頭疼。當年因他掌握著大部分人脈,所以我不得不依靠他凝聚人心,為了穩住他,我抽調資金為其投入任其發展,如今看來,他是要按捺不住了。”
“公子不是在他身邊安了一枚棋子了嗎?”
無瑕微微一笑,抿了一口清茶,垂眸道:“人心難測,我這麼多年特意避開了丹陽,也不知那人,是否還如當年之心,對我忠誠依舊。”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小侯爺笑著進了門,從無瑕手中搶過茶杯一飲而盡。
“當真是牛飲,白白糟蹋了這麼好的碧螺春。”無瑕瞥了小侯爺一眼,然後起身道:“乏了,去睡了。”
“怎麼我一來你們便散了,我還不困。”小侯爺伸手去拉無瑕,無瑕冷冷一覷,伸手將他的手一拍,不許他碰觸:“我乏了,你不困就去找纏綿奚昊聊天,省得自己不睡又來鬧騰我。”說完抬腿便走,卻在起步之時被那人凌空一抱在原地旋轉起來。
“咱們來玩轉圈圈,轉暈了就都能睡了。”
“放我下來——”無瑕氣惱的拿手去掰小侯爺的雙臂,怎奈那人臂力非常,竟左右拉扯不開,被他緊摟懷中,後背緊貼胸口,隨著他一同快速的轉動著。
“完了完了,我要倒了。”懷抱無瑕轉了無數圈之後,小侯爺大笑著慢慢停住了腳步,然後趔趄著往床邊一倒,無瑕頭暈目眩的摔在他身邊,一睜眼便覺天旋地轉,只好緊閉了雙眼,雙手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胸口,以便穩住那種失重感,口中恨恨道:“你等著,看我一會兒如何收拾你。”
小侯爺卻只是嘿嘿笑著,然後拼命的將頭湊向無瑕,無視無瑕一次又一次的抗拒,只是涎臉的靠近,然後將他緊抱。
“唉——”弦伊看著他二人,大聲嘆了口氣,然後返身出了門去。
這人究竟是什麼做的?說他頑劣,做起正事來卻又霸氣得讓人折服,無論是處事手段或者面對危險表現出的一切都是毋庸置疑的鐵骨錚錚,可為何平日裡總做出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特別是與公子在一起,簡直就是頑童兩人。想他二人一個是聞名遐邇智慧超群的冷公子,一個是朝野皆知頑劣不堪的小侯爺,可是若有誰此時此刻站在此處,看著這幅打鬧的場面,恐怕打死都不會相信他們便是其人本身。
“噗通——”弦伊剛把門帶上,便聽屋內一聲巨響,然後響起了那人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完了,無瑕,我的臉摔到了,這麼一張俊臉便要毀了,我明日如何出門見人,不行了,趕緊來給我揉揉。”
“閃到一旁去,孟白炎,你給我讓開一點,拿臉過來蹭什麼——你是貓嗎?不許蹭——不許蹭——”
對面竹樓的窗前站著兩人,聽著這喧鬧聲也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後“啪——”一聲的將窗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