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香味,隨著滲出的細汗,那味道愈發濃烈。
低頭咬住了那小巧的鎖骨,身體之中的慾望賁張而出,武飛雲死死摁住了那人兒,然後肆掠而下。
不要!
奚昊狠狠咬住唇角,淚水順著眼眶盈下。
武飛雲抬頭看著那人兒哭泣的模樣,突然笑了。
“一個毫無功夫的人,也敢如此接近本少爺,你這是自找的,怨不得他人!”
唇角緩緩滲出一抹紅,與那蒼白的雙頰相映交集,竟透出了一種異常的誘惑。武飛雲慢慢俯下身子,張口咬住了那滲著鮮血的唇角,捲入口中。
小侯爺終甩開南宮熱河,一個飛身出了門去,到了貴賓閣的門外抬腳一踹。
屋內的一切讓隨後而入的南宮熱河幾近跌倒。
奚昊!
小侯爺的心瞬間被揪得生疼。
大鄭雲城皇宮內的一幕突然衝入了他的腦海,無瑕那無助哭泣的模樣依然那般鮮明的刻在他的腦海,令他不能回想,而現在,他竟然讓奚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他人的羞辱!
“奚昊——”小侯爺奔過去,掀開了倒在奚昊身上那人,然後握住他的雙頰輕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奚昊雙眸失神,感受到有人呼喚,有溫熱的手掌撫住自己的臉頰,拭去了自己的淚水,才微微動了動雙眼,茫然的望向了小侯爺。
白炎……
口張開,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小侯爺這才發覺他竟被人點了啞穴,而南宮熱河奔到一旁,抬腳狠狠踹在了武飛雲的身上。
“我們走!”聽樓下傳來紛亂的腳步,小侯爺俯身抱起奚昊,帶著南宮熱河迅速離去。
方衝奔入房中,見武飛雲竟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不禁大驚失色,回頭揚聲叫道:“備車,馬上回府——”
白澤聽樓上喧譁,知道事情有變,混在人群看方衝竟帶人將武飛雲從樓上抬了下來,頓時詫異萬分,又不見小侯爺等人與他們交手,料定他們已經離去,遂一轉身從人群穿過,眨眼不見。
馬車疾馳,小侯爺沒有說話,只緊緊摟著懷中之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攝住了他的心。
奚昊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穴位已經解開,可是,卻依然不說一句話。
南宮熱河在外拼命趕著馬車,心中懊惱不已。
雖然奚昊不會武功,但平日裡卻也是無人能夠欺辱的,他精通醫理毒性,能用毒於無形,可是此次竟都沒想到他換了衣衫,素日裡帶的東西都不曾在身邊,且,面對的又是武飛雲那狡詐之徒……
該死該死!早知道就不攔著小侯爺了,這下可怎麼好!
摟住那人的雙手緊了緊,小侯爺的身子竟微微顫抖著,將奚昊的雙手抓起握入手中用力揉.搓,那指尖的涼意令他害怕,小侯爺低頭柔聲道:“奚昊,跟我說說話。”
奚昊從沉思中醒悟過來,雙眸一動,卻只是無力的長舒了口氣。
車到小侯爺府門前停下,南宮熱河將車簾開啟,小侯爺抱著奚昊下了車,入了門去。
雪蕊聽見門響,出來一看,驚得大叫:“怎麼回事?公子這是怎麼了?你們究竟去了哪,竟這副打扮回來。”
“放我下來!”
奚昊終於說出了一句話,小侯爺抱著他正要進屋去,被他一掙扎鬆了手,奚昊踏入屋內,將門“啪——”的一聲關上。
“奚昊——”小侯爺見門被關上,焦急萬分,奔到視窗,卻不料那窗也在他面前被狠狠碰上了。
“奚昊——開開門,讓我瞧瞧你——”小侯爺返身到了門邊拍打著門框,奚昊卻在裡面再不回話,小侯爺在門邊等了半天無果,赫然回身,南宮熱河被他一臉怒意嚇得倒吞了一口氣。
“說什麼有危險他會叫,他叫了嗎?他的啞穴被點了,怎麼叫——怎麼叫——”小侯爺怒吼著奔到南宮熱河面前,南宮熱河被他嚇得一退,不敢還口,只好硬捱著那燃燒的怒意。
“我怎能讓他身陷險境,當初在大鄭,無瑕被囚在皇宮之中,受盡了安逸王蕭君莫的欺辱,那些恥辱的痕跡讓我現在想起來都還心痛不已,而今天,我竟讓奚昊去接近那人,我真該死!”
奚昊坐在桌旁,聽著那人在門外的自責,然後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那腕間青淤斑斑,那感覺讓自己至今尚在後怕。
無瑕,你竟也經歷了這些麼?你是那般孤傲的,卻也忍受過如此折磨,縱如此,你定也依然會倔強的撐下去吧,你能,奚昊便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