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豔不說話,左手一甩衣袖,右手握扇前伸,一副應敵姿勢。雖然不說話,但她這姿勢彷彿是在告訴對手:“打?還是不打?我都在這裡等你。”
上官宇在身後提醒道:“此人四段月影,豔姐小心了。”
上官宇的提醒不無道理,龍豔雖然有防風的鐵扇能夠提供二到三段的加成,但是這鐵扇她從來都還沒有使用過。
一下子從使用劍轉換到用扇子,是需要上手期和磨合期的。而這把新兵器,一次都沒有經歷過戰鬥,它能為龍豔帶來二到三段的遠攻加成嗎?
對方已經換了一把木劍,再次走上場說道:“那麼就由我,月初城四段來和你走上兩招吧。”
龍豔稍微愣了下,對方是木劍,自己是鐵扇,兵器上存在著明顯的不公平。而自己不用鐵扇,也換成木劍的話,就沒有兵器加成,那她就很難贏對手,甚至會輸。
對方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朝著邊上招了招手,有幾個學生抬著兩個木桌子走上來,放在身邊不遠處,每個木桌子上都擺了一排十個盛滿了墨水的瓷碗。
且聽月初城說道:“你是遠攻,我是近攻,誰身上濺到的墨水最多為輸,你看如何?”
“可以,被你的木劍刺到也算我輸。”龍豔說道,“仁兄,你可以出招了。”
龍豔是純粹的遠攻,他不可能做到像彌刻那樣偶爾來一招近身反擊。他只能遠離對手,邊跑邊打,以最大的可能不讓對手靠近自己。
而對手月初城作為近戰打手,對戰遠攻,需搶佔先機,先發制人,否則會後發而制於人。所以他也就不客氣了,腳一蹬,挺木劍刺來。
龍豔往後急退,轉身奔跑,再反轉一掌揮出,掌風推動著氣場襲向快要近身的對手月初城四段,同時也阻擋下對手的攻勢。
上官宇卻暗叫不好,龍豔的這一掌出去,只有三段功力,再加上倉促應戰和遠攻衰減,到了敵人那裡就只有一段多點了,根本就不能阻擋住對手的攻勢,就更不用說給對手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了。
如果他的這一招換做拿扇的話,情況就又不一樣了,畢竟這扇子如果運用好的話是有加成的。
月初城的速度太快了,眼看著他手中木劍的劍尖就要刺到龍豔的後背了。剛才有說過,不管是否構成傷害,只要被木劍刺到,哪怕只是被劍尖輕輕碰一下,都要判月初城勝。
龍豔急轉身,右手一個弧線,摺扇啪的一聲開啟,五段遠攻氣場如扇形衝擊波朝前盪開,同時他已轉身跑開。
再看月初城四段,眼看就要得手,冷不丁被龍豔一招遠攻打來,他迅速躲避,身體前傾旋轉著,手掌猛一拍地不至於摔倒,但還是被遠攻氣場掀的接連幾個空翻才穩住身形。
“可惡!”月初城罵道,轉身看時,只見龍豔站在兩排墨水桌的中間,左手後背,右手握扇輕搖。
月初城再次挺劍急奔刺去。龍豔整個身體突然憑空升了起來,大概離地兩尺來高的樣子,並停止搖扇,猛的舉起扇子。
隨著他將摺扇高高舉過頭頂,二十個裝著墨水的瓷碗也隨之升了起來。月初城嚇了一大跳,急待跳出圈外,已然來不及。
龍豔猛的將舉在頭頂的扇子轉動起來,那二十大碗墨水也隨之圍繞著龍豔的身體轉動起來。
月初城極速跳出圈外,身上已然濺了好幾滴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