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在通簡易公路的兩個關口,重點防守,其他地段設定雷區和陷井,派少量士兵巡防,用三分之一的兵力機動支援。
想到這裡,他快速回到作戰室,對著作戰地圖奮筆疾書,花了二個多小時,完成了作戰方案初稿。
第二天,和丹拓、汪海桃、苗倫討論了一陣,完善一些細節,確定了對萊光鎮的作戰方案。
他開始做一些戰爭準備工作,偵察路線,調配物資,讓武鴻遠抓緊訓練五營。
一個突發事件,又打亂了他的計劃。孟培鎮發生了一起暴力事件,一個老百姓開槍打死了三個鎮辦事處的工作人員。
雖然吞欽快速鎮壓了,同時開展大規模收繳槍支、彈藥的行動,但這件事影響惡劣,處理不好會引起孟培鎮的動亂。
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親自處理這起事件。透過調查、瞭解,這件事完全是彭斯造成的。
彭斯為了證明自己的才幹,邀功請賞,不但沒有聽胡佑民的,進行休養生息,還橫徵暴斂,大肆搜刮老百姓的財物。
孟培鎮老百姓的日子本來就艱難,原以為被堪古拉佔領後,能像桑拉鎮一樣,慢慢過上好日子。
不料走了一頭狼,又來了一隻虎。彭斯不顧老百姓死活,巧立名目,強徵各種稅費。
沒有錢就牽牛趕羊,搬家裡的東西,甚至強佔土地、房屋作稅款,大多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開槍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寡婦,和六十多歲的婆婆相依為命。她的丈夫和兒子都在孟堪戰爭中戰死了。
她也被強徵當了幾個月的革命軍,戰爭結束後,她作為戰俘被放回來了,回到破敗的家中,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家中的一隻羊和幾隻雞都被鎮ZF的人捉走了,家裡只剩四、五斤米了,工作人員還要強行拿走。
她苦苦哀求,甚至給他們下跪,不要將這點續命的米拿走。一個工作人員一腳踹開她,拿起米袋子就往外走。
絕望的她,從家中拿出私藏了很久的一支*,衝著三個工作人員就是一梭子,嘴裡大叫著:“你們不讓我活,大家一起死。”
等吞欽帶人趕到後,她開槍將婆婆殺死,然後開槍自殺了。場面相當慘烈,激起了圍觀百姓的憤怒,被吞欽鎮壓了。
胡佑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帶著整理好的材料去找汪英豪。等他看完後,胡佑民嚴肅地說:“阿爸,必須從重處理彭斯。”
“先革出他的副鎮長職務,再追究他的相關責任,給孟培鎮人民一個說法,不然難以平息民憤。”
汪英豪為難地說:“佑民,他一把年紀了,讓他辭職算了,其他的就不追究了吧?”
胡佑民無奈地說:“好吧,我聽阿爸的,但強徵的錢財必須退回去,對生活特別困難的還要給予補助、救濟。”
他點頭說:“這個你做主就行,你準備讓誰接管孟培鎮?”胡佑民反問:“阿爸有合適的人選嗎?”
“苗倫的哥哥雷迪怎麼樣?他做堪古拉鎮辦公室主任五、六年,工作能力還可以,辦事認真負責。”他詢問道。
同雷迪打過幾次交道,能力一般,但為人謙和、踏實肯幹,執行力強,只要他能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也是可行的。
胡佑民笑著說:“阿爸的眼光不錯,就讓他來管理孟培鎮吧。等你宣佈任命後,我找他好好談談。”
“這有什麼好任命的?你去安排就是了,你去忙吧,我找敏覺聊聊。”汪英豪揮手讓他離開。
胡佑民沒有直接去鎮ZF,他先去找苗倫溝通一下。她聽完後有些擔心地問:“現在的孟培鎮千瘡百孔,我哥能行嗎?”
“能力是逼出來的,只要按照我的想法來,沒有問題。”他肯定地說。
她想了一會說:“既然你認可他,就讓他試試吧,你得多教教他,我和你一起去吧。”
兩人來到鎮ZF,將主要官員叫到會議室,宣佈免去彭斯的副鎮長,任命雷迪為副鎮長,兼管孟培鎮。
彭斯激動地站起來大叫:“真是笑話,我做錯了什麼?你憑什麼免去我的副鎮長?”
胡佑民冷若冰霜地說:“憑什麼?你是真不清楚還是裝糊塗?沒有處分你就不錯了,還有臉叫屈?來人呀,給我將他轟出去。”
進來兩個衛兵將大喊大叫的彭斯拖了出去,不知誰帶頭鼓掌,頓時會議室響起熱烈的掌聲。
散會後將雷迪留下來,他站起來有些敬畏地先叫了一聲胡顧問好,才和妹妹打招呼,然後拘謹地站在那裡。
胡佑民微笑地讓他坐下,將如何治理孟培鎮詳細給他講了一遍,又提醒他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語氣堅定地說:“請胡顧問放心,我一定你的指示去做,竭盡全力將孟培治理好。”
苗倫在一旁說:“一是要按胡顧問的意思去做,不能隨意變通,更不能自做主張,要多站在老百姓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二是有不懂的地方,要多向胡顧問和汪副鎮長請教,多總結經驗教訓,儘快進入角色,讓胡顧問少操點心。”
他再次表態:“胡顧問、阿妹,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只要公正無私,真心為民辦事,我相信一定能將孟培鎮治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