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王蕾的愛不但一直沒有變,還深入骨髓了。在一個以官本位、鐵飯碗為主流的年代,她一個幹部子女、知識分子下嫁給他,這份勇氣、這份愛讓他刻骨銘心。
婚後她溫柔賢慧、相夫教子、孝敬公婆、通情達理,在背後默默地支援自己,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了她,雖然都不是自己的本意,但事實擺在那裡,怎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和程思思陰差陽錯地發生了那些事,做為男人他不能逃避,他只能獨自擔起那份責任。
到堪古拉鎮後,雖然是被逼娶了汪海桃,但他做不出逢場做戲、遊戲人生的事,他不怕別人狠,就怕別人對自己好。
專情重義是他的優點,也是他致命的弱點,就像一個枷鎖緊緊地套在他脖子上,被情所累、被情所困。
有人說精神出軌比肉體出軌更可怕,現在他對程思思和汪海桃都有了感情,難道自己變了?變得博愛了?變壞了?
從四大文明古國開始人類就是一夫多妻制,幾千年了,只有近現代才一夫一妻制的,說明了什麼?
對於女人來說,嚮往強者,是其天性使然,人都有脆弱性,強者意味著相對安全,佔有的社會資源也多,能過上安定的生活。
而男人天生有一種佔有慾,男人同時想擁有更多可以佔有的女人, 無情未必真豪傑,自古英雄多風流。
其實他骨子裡也渴望擁有那些高雅、聰慧的美女,但從小受的教育認為這是不道德的,是對妻子和家庭的背叛。
可進入社會後,發現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和顧不顧家完全不搭邊。熊樂山、龍江河等認識的商人在外面都有女人,而且有好幾個。
但他們對妻子很好,夫妻很恩愛,將家庭也照顧得很好,他們的妻子或多或少地知道丈夫在外面的風流韻事,也沒有吵鬧。
連看起來正統、古板的王德康,在外面也有兩個女人,他曾笑著對胡佑民說:“男女天生多情,只要不濫情就行,”
當時自己不以為然,現在想想也不無道理。只要是真正地兩情相悅,也不必刻意壓抑,這對雙方都是一種折磨。
要說背叛,他早已背叛了王蕾,但這都是表面上的,自己內心還是深愛著她的,這份愛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也動搖不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些事既然無法逃避,就坦然面對吧。想通了這些,他掐掉煙,回房睡覺。
他伸手去摟汪海桃,她將他的手推開,原來她是在裝睡。他再次伸手去摟她,這次她順從地轉過來,趴在他懷裡,但還是不理他。
第二天吃早餐時,她悶聲悶氣地問:“可心還等著我回話呢,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同意娶可心,但事先講請楚,以後你們爭風吃醋不要來找我,你們自己解決。”他邊吃邊說。
“真的?太好了,我馬上去告訴可心,你放心,我們姐妹倆不會爭風吃醋的。”說完飯也不吃了,興沖沖地去找汪可心。
汪可心這幾天忐忑不安,不知道姐姐給胡佑民說了娶自己的事沒有?他能同意嗎?
她雖然和他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但她被他的高大帥氣、儒雅、睿智深深吸引住了,慢慢地愛上了姐夫。
在這裡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很正常,她還是不好意思直接和姐姐說,將心思告訴阿爸阿媽,讓阿媽去跟姐姐講。
汪海桃很爽快地同意了,並答應去跟胡佑民講。她清楚這才是關健,當初他娶姐姐時很不情願,這次他會同意娶自己嗎?
沒想到一大早,姐姐就來告訴她,胡佑民同意娶她,兩姐妹開心地摟在一起,興奮過後,一起去找阿爸阿媽商量結婚的事。
定好結婚的吉日後,汪英豪說:“林峰和你大舅丹拓的女兒米芳好上了,你們和他們商量一下,一起結婚吧?”
丹拓欣然同意兩場婚禮一起辦,兩家一起籌辦結婚事宜,胡佑民和林峰成了閒人,和國內相比,他們倒像待嫁的女人。
汪可心和米芳的院子開始張燈結綵,裝扮得喜氣洋洋。兩個女孩子開心地忙碌著,根本不用胡佑民和林峰操心。
結婚這天,到處洋溢著喜慶,民樂隊使勁地吹奏著歡快的樂曲,青年男女載歌載舞,慶祝兩對新人喜結良緣。
婚禮儀式結束後,賓客們都散去了。汪可民坐在床沿上,羞怯地看著自己的情哥哥,臉上佈滿了紅暈。
胡佑民走上前,溫柔地對她說:“你這段時間辛苦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她溫順地點點頭,伸手將關燈了,在黑暗中寬衣解帶,然後快速地鑽進被子裡,好像怕他看到似的。
當他脫掉衣服,鑽進被子裡時,她顯得格外緊張,每當他不經意地碰觸到她的身體時,都會產生輕微的戰慄。
他輕撫著她的身體,溫柔地親吻,她顫抖著、緊緊地抱住他,當他吻上她溼潤的柔唇,她一陣暈眩,好像置身在雲端之上。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到處充滿了勃勃生機。在這坐小院子裡,更是春滿花開,充滿柔情蜜意。
精疲力盡的兩人,沉沉入睡。剛過午夜,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他翻身起床:“不好,有敵人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