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什麼級別的比賽?獲得什麼樣的名次?公司給予什麼的獎勵和支援?即要考慮公司的承受能力和回報,又要激發他們的熱情。”
他對要出門的羅娟又補充了一句:“對那些過份熱衷名利的人慎招,歌舞團不是培養新人的地方,以商業演出為主。”
中午去食堂吃飯時,在一樓大廳,胡佑民聽到一個女孩子在怯怯地喊他:“胡總,你還記得我嗎?”
他怔了一會,才想起她是吳麗萍,湘南師大音樂系的學生,在妙人酒吧陪自己唱過一次歌。
“你好,你怎麼在這裡?有什麼事嗎?”他停住腳步問。她走近說:“我是來應聘的,想進歌舞團。”
“哦,人事部有結果了會通你的。”
“應聘的人太多了,我又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能進入你的公司工作,是我最大的夢想。”
“你一直等在這裡?為什麼不去我辦公室?”
她苦笑著說:“我倒是想去,可你們公司的員工不讓我去。”他知道這是羅娟的安排,不讓陌生的、尤其漂亮的女孩子,隨便去他辦公室。
“你還沒有吃午飯吧?一起去食堂吃點?”他問道。她點點頭,跟他去了食堂。
他打了兩份飯菜,找了個空桌坐下。邊吃邊問:“你這個專業很好找工作呀,歌舞團又苦又累,為什麼要過來?”
“除了當老師,就是進入影視行業,也沒有什麼好的選擇。”
“當老師也不錯呀,輕鬆、安逸,工資又高,還有寒暑假。”
“只是工作穩定吧,工資並不高,輕鬆也算不上吧?”
“輕鬆只是相對的,工資養家餬口沒有問題,你一個女孩要賺那麼多錢做什麼?”
“我十歲的時候,爸、媽離婚了,我是由媽撫養大的,我媽吃了很多苦,我想多賺點錢,讓她晚年生活得好一點,開心一點。”
她的語氣有些哽咽,放下筷子,拿出紙巾擦了下眼淚。待她心情平復後,他勸道:“每個人對開心的感受不同,有的人有錢才快樂,有的覺得平安健康就快樂。”
“你母親是吃過苦的人,安逸的享受,對她並不一定是快樂,你生活得快樂,過得幸福,或許會更令她快樂。”
“你說的可能有道理,但我想替她做點什麼,來回報她的養育之恩,來表達我對她的愛。”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要有心理負擔,育兒、養老,是人之常情,有那份心、儘自己的力就可以了。”
“你放心,我不會走極端的,目前進入歌舞團是我最好的選擇,你能不能幫下我?”
他認真地說:“這個忙我不能幫,我很少插手下面的正常工作,規章制度大於人情,這是公司的基本原則。”
“再說,你如果符合公司的要求,公司肯定會錄用你,如果你不適用在這個公司發展,我打招呼讓你進來,對其他人是不公平的。”
“對你也沒有好處,你會產生依賴心理,對你以後的發展不利,同事也會看不起你,孤立你,到時你會很不快樂。”
這時羅娟端著飯菜坐到他們一起,他朝她點點頭,接著對吳麗萍說:“如果你生活上有困難,我可以幫你。”
“工作上的事,最好你自己去努力。你還年輕,就算這裡沒有錄用你,你還可以去別的單位工作。”
“這裡沒有錄用你,並不代表你沒有能力,只是說明在某方面你不是公司最好的選擇,在這個公司的劣勢,或許是另一個單位需要的優勢。”
她沉默不語,低頭吃飯,吃完後才說:“胡總,謝謝你,你剛才的話,更堅定了我進入佑民集團的決心,總有一天,我會在這裡工作的。”
說完和羅娟打了個招呼,起身離開了。羅娟盯著她的背影看,直到她離開了食堂,才回過頭問他:“在哪裡泡的小妹妹?”
他笑著說:“你的思維能不能正常點?好像天下的漂亮女孩子,都跟我有一腿似的?”
她板著臉說:“別顧左右而言他,說人話。”他只好將和吳麗萍認識的過程簡單講了一遍。
她翻著白眼說:“你就是個害人精,到哪裡都能招蜂引蝶。”他鬱悶地說:“這都是我的錯?再說我和她之間也沒什麼呀?”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她都賴上你了,你還說沒什麼?”她沒好氣地說。
“我暈死,和你沒法講道理了,以後我出門乾脆化妝成一個老頭,將頭髮染白,臉上搞幾條刀疤。”他無奈地說。
她卟哧一聲笑了:“好呀,我明天招一個化妝師回來,專門替你服務。最好弄成斜眼、歪嘴。”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他豎著大姆指說:“最毒婦人心,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