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一個人去了羅娟家裡,將她拉到臥室問:“娟姐,你告訴我實話,他到底怎麼拉?公司裡發生了什麼事?”
羅娟知道這事不能一直瞞著她,公司最後還是要靠她來主持,而且越快越好,等事情穿幫了她再出面,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見她很冷靜,估計她也猜到胡佑民出事了。羅娟控制了一下情緒,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她。
雖然她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受不了這個打擊,失聲痛哭起來。羅娟抱住她,也跟著哭得一踏糊塗。
羅娟一邊哭,一邊安慰她:“蕾蕾,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他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相信我。”
“在我們眼中,天大的難題,他都能輕鬆解決,再說他還帶了二個特種兵保鏢,野外生存能力都很強,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她抬起頭問:“娟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啊?”羅娟幫她擦去眼淚說:“我們一是耐心地等他回來,二是要打理好公司。”
“公司不可能長期群龍無首,你要做好準備,暫時代理佑民集團總裁,主持公司的工作。”
她茫然地說:“可是我對公司管理一點都不懂,我怎麼主持?怎麼開展工作?”
羅娟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先慢慢學,我們教你,你現在主要起一個定海神針的作用。”
“當時他設定組織框架時,對他這種和其他公司大不相同的組織結構不理解,我現在明白了他的深遠用意。”
“公司不管他在不在,都能正常運轉,各個部門即獨立,又相互制約,還能決策公司的重大事項,所以你不用操心具體的事務。”
“再說我和小雨姐,佑芬都會盡心輔佐你,劉玉山和杜興德也是他培養起來的心腹,應該不會有異心。”
“就算他們有了二心,也不用害怕,我們也可以隨時架空他們,不會讓他們興風作浪。你可以放心去做,只是對你的學業會有點影響。”
她低沉地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談什麼學業?只要他能平安回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能放棄。”
回到家裡,王蕾回想和他在一起溫馨、恩愛的日子,不由得悲從心來,撲到床上哭起來,又怕女兒和公公、婆婆聽到,咬著毛巾哭得天昏天暗。
程思思這段時間心情也很不好,胡佑民一直沒來看自己和兒子,這是從沒有的現象。
難道他不要我們娘倆了?可他不是這種絕情的人,難道他出了什麼事?可佑民集團很平靜,各項業務都在正常開展,也沒聽說什麼不好的訊息。
他的電話也打不通,難道是他換手機號了?他在故意躲著自己?就算你不要我們了,總得和我說清楚吧?
父母這幾天也有意無意地嘮叨,說胡佑民好久沒有過來了。受不了煎熬的程思思,給羅娟打電話。
“你抽時間來公司吧,我們見面說。”羅娟在電話裡說。她顧不得上班了,急匆匆地去了佑民集團。
羅娟手中雖然有強大的情報網,但她從不針對胡佑民,所以並不知道程思思和胡佑民之間的事。
但女人天生的敏感,知道她和他之間一定有故事,對她的執著也很佩服,想想自己,何嘗不是和她一樣?她們是兩個同病相憐的女人。
胡佑民失蹤的事,對外人要隱瞞,但對她沒有必要,如果自己沒有猜錯,她應該是他的女人。
程思思一進門,就焦急地問:“娟姐,出什麼事了?”羅娟將門關好,拉她坐到沙發上,將事情全告訴了她。
她整個人都懵了,呆坐在那裡,嘴裡喃喃地說:“不可能,他不會有事的,娟姐,他不會出事的,對嗎?”
說完,她抓著羅娟的手,緊張地看著她。羅娟強忍著傷心,安慰她說:“對,他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
“思思,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能對任何人講起,不然公司會出大亂的,知道不?”
她木然地點頭,自言自語地說:“他那麼精明的人,這回怎麼這麼傻?為了一百多萬去拼命,他是差那點錢的人嗎?”
“我們也搞不清他是怎麼想的?他的思維異於常人。我們只能耐心地等他回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只要一天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就證明他們還活著,就有希望,三個大活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的。”
安慰了半天,她的情緒才穩定一點。她說要去MD找他,羅娟急忙說:“你千萬不能衝動,那麼大的地方,你怎麼找?”
“再說那裡到處打仗,你要出點事我怎麼向他交待?到時他回來了,你又丟了,又讓他去找你?”
“我之所以將真相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理智的人,是他最親近的人,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你一定要冷靜。”
她一想也有道理,孩子也離不開自己,在這關健時刻,自己不能添亂。她答應不去MD,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幾天後,佑民集團釋出公告:“因為胡佑民現在國外開拓市場,無法兼顧國內業務,由他的妻子王蕾暫時代理總裁職務,主持公司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