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飛也來了勁:“有錢的主都來了,正好打打秋風,來,架場。”姑父笑著說:“只要你有本事,儘管贏。”
于丹幫楊詩芳收拾碗筷,姑姑逗婧婧玩。胡佑民對王蕾說:“你去打牌吧,我來帶女兒。”
還沒等王蕾開口,王鵬飛嚷道:“姐夫,那不行,正想贏你點錢呢,快來。”他笑著問:“贏你姐的錢不一樣?”
王鵬飛說:“不一樣,姐沒你大方,贏她的錢?我還不敢花呢。”王蕾瞪他一眼說:“你說啥呢?想鬆鬆筋骨了是不?”
他陪笑道:“姐,口誤,口誤,全家就你最疼我了。”姑父已經坐到麻將桌上了,對胡佑民說:“佑民,怎麼怯場了?”
王蕾也對他說:“佑民,你去陪姑父玩幾圈吧。”胡佑民只好上場,加上王藝之,四人玩開了。
第一把,王鵬飛胡了。他得意地說:“怎麼樣?今天我要大殺三方,你們等著輸錢吧,哈哈。”
姑父邊掏錢邊說:“你神氣什麼,打牌不胡頭一把。”他不在乎地說:“這叫開門紅,知道不?”
胡佑民邊抓牌邊問:“鵬飛,副科解決沒有?”他眉飛色舞地說:“剛提副科,爭取今年解決正科。”
王藝之笑罵道:“做白日夢呢?我當年提正科熬了七八年,在單位還算快的呢,你才參加工作幾年?”
姑父也贊同王藝之的說法,他打趣道:“哪能同你那個年代相比?鵬飛是青年才俊,頭腦靈活,說不定能青雲直上呢。”
見王鵬飛受了打擊,胡佑民笑笑說:“一年內從副科到正科,有點心急,爭取三年之內轉正吧。”
他抬起頭說:“還是姐夫瞭解我,你們別嫉賢妒能。”姑父笑著說:“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胡了,給錢。”
他撤賴說:“姑父,這把不算,誰叫你同我說話,分散我注意力的?”姑父辯解道:“找你姐夫,是他先問的。”
他又轉向胡佑民:“姐夫,這把得你替我出錢。”胡佑民正要拿錢,在邊上看牌的王蕾不幹了:“佑民,別慣他毛病,不出錢就下去,我來玩。”
他只好乖乖地掏錢,嘴裡不停地嘀咕:“我們可是親姐弟呢,還真比不上姐夫。”
打到吃晚飯的時候,王藝之贏得最多,姑父也贏了一些,胡佑民和王鵬飛都輸了,王鵬飛輸得最多,差不多二千塊。
晚飯後,姑父還要打麻將。王鵬飛偷偷地對胡佑民說:“姐夫,我都輸光了,借我點本錢?”胡佑民拿了二千塊錢給他。
四人在麻將桌上坐下後,王鵬飛說:“開始是發揚尊老精神,現在該你們發揚愛幼精神了,你們準備好輸錢吧。”
姑父笑著說:“耍嘴皮子沒用,想贏錢,得拿出本事來。”王藝之笑笑沒有做聲。
這次是胡佑民胡的頭一把,他笑著說:“看來我又得輸了,兩位長輩得手下留情,給我留點車費錢。”
姑父樂了:“佑民也有服軟的時候?”王鵬飛說:“姐夫,別信這個,說不定就你贏呢。”
不知是借王鵬飛的吉言,還是他手氣好,他連胡四把。王鵬飛得意地說:“我就說吧,不信則無,姐夫你要分我一半哦。”
王藝之笑笑說:“才剛開始呢,不到最後,不要妄斷輸贏。”姑父也不服氣地說:“就是,這叫釣魚,先給你們一點甜頭。”
接下來,胡佑民仍然一路高歌,一殺三的局面,他們三個輸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看快晚上十點了,便故意輸了一些,到十一點了,還是贏了二千多。他笑著說:“今天就玩到這裡吧。”
看姑父輸得最多,他拿出二千元給他小孩說:“小文,這是表姐夫給你買學習資料的。”
姑姑忙攔著:“佑民,這怎麼行?”他笑著說:“這是給小文的,他上高一了吧?正是用錢的時候。”
王蕾也拉住姑姑說:“給孩子的,你攔什麼?”姑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佑民,太多了,這怎麼行?”
他將錢塞到小文的口袋裡說:“不多,將來考個好學校,表姐夫還有獎勵。”姑父一家人客氣了一番就回去了。
女兒婧婧已經睡了,他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和岳父睡一個房間去了,這裡的習俗,女兒和女婿是不能睡一個房間的。
兩人睡下後,王藝之對他說:“佑民啊,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後要更低調些,要注意自我保護。”
他伸手將床頭燈關了,自信地說:“爸,你放心,我一開始就注意了這些,以後我會更小心行事的。”
假期結束後,王藝之夫婦直接來白沙上班了。兩個單位都給他們分了房子,楊詩芳上班時就住在學校裡,周未才回王藝之那邊。
兩位老人很喜歡婧婧,周未一般都來胡佑民這裡,看看孩子,聊聊天,一家人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