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說:“請你吃個飯還要理由?你最近還好吧?”她撫了一下額頭的髮絲:“還好,我可能要調到花雨區公安局了。”
“你爸的意思吧?”
“嗯,說我在基層太累,實際上是怕我玩野了。”
“到區局幹什麼?”
“政治部主任,副科級。”
“恭喜你,坐機關還是好些。”
這時他們點的東西送過來了,胡佑民給她倒上紅酒,和她碰了一下:“祝你越來越漂亮!”她臉上湧起紅暈:“謝謝。”
兩人邊吃邊聊,胡佑民吃得很快,一會兒就吃完了,他用紙巾擦下嘴。端過咖啡,用勺子慢慢攪動。程思思小口地吃著甜品,不時抬頭看他一眼。
見她吃完了,胡佑民不由自主地掏出煙,看到她時又將煙放下。她笑著說:“抽吧,我不介意,抽菸才有男人味。”
他沒有抽菸,喝了一口咖啡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她喝了一勺咖啡,沒有做聲。他看了她一眼說:“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老套卻感人。”
“有一個年輕人,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小山村裡,他原本想透過讀書躍出農門,但家裡窮得供不起他上大學。他無奈地放棄高考,出去打工。”
“幾年後,他靠打工賺來的那點錢,在股市淘到他人生的第一桶金。他回到家鄉的省城,開了一個傢俱廠。”
“他本沒有什麼野心,只想透過自己的努力,生活得好一些。但隨著財富的積累和視野的開闊,他的心開始不安份起來。”
“不再甘心隨便找個女人過日子,他要找心中的女神。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他勇敢地追求她。”
“她是一個大學老師,無論從身世、地位,還是學識、素養來說,他都差她很多。但他顧不得那些了,只想抓住這瞬間即逝的幸福。”
“在他瘋狂的追求下,她答應了他,而且她父母也很通情達理,沒有反對他們在一起。在結婚的那一天,他對自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愛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結婚後,他們相親相愛,過得很幸福。讓他想不到的是,這期間有一個女孩子喜歡上了他。他也不清楚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女孩子已深深地陷進去了。他不想傷害她,更不想傷害自己的愛人。他很痛苦,不知道怎樣解開這個結?”
“愛和被愛,都是一種幸福,但他是一個傳統的人,在愛情上做不到博愛。他很希望那個女孩子從單戀中解脫出來,去尋找她自己的幸福。”
胡佑民拿出一根菸點上,看著對面滿臉淚水的程思思,他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她沒有理會他,趴到桌上哭起來。
忍住心中要安撫她的衝動,他坐在那裡默默地抽著煙。她哭了一會,抬起頭對他說:“佑民,你能抱我一下嗎?”
胡佑民掐掉煙,走過去輕輕抱住她。她撲到他懷裡,緊緊地摟住他。她突然一口咬在他肩上,他咬住牙,任由她咬。
程思思鬆開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拿起自己的小包,一言不發地走了。胡佑民坐了一會兒,買完單回家了。
王蕾坐在沙發看書等他,見他回來,起身給他拿衣服洗澡。遞給他衣服時,她聞到了他身上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又見他臉上有一個淡淡的紅唇印,她一下覺得自己的心裡堵得很厲害。她強忍著淚水,窩到沙發上一言不發。
胡佑民洗完澡出來,見她還窩在沙發上,便問她怎麼不去睡?她強笑著說:“你先去睡吧,我坐一會兒。”
見她臉上有淚痕,他走過去摟住她問:“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她搖頭說沒事。他捧起她的臉說:“一定有事,不然你不會哭。”
聽他這樣一說,她的眼淚忍不住了。他輕輕地擦去她的淚水,問她:“你是不是在等我的解釋?”
她睜開眼看著他,胡佑民對她說:“這事原本沒打算給你講的,怕你誤會。你現在有了懷疑,我可以告訴你。”
胡佑民將程宏義找自己,以及晚上和程思思見面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王蕾翻開他衣領,用手撫摸那一圈牙印,心疼地問:“還痛嗎?”
他搖頭說:“不痛了,將這事解開後,我心裡輕鬆了很多,希望她能儘快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將頭靠在他胸前說:“我早就感覺到了她對你的感情,也可憐她一片痴心,我不會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