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陳橋看著我,“好像是真的。”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迷茫地看向安琪,似乎聽不懂陳橋的話,想讓安琪給個註解。
“渣男啊!”安琪罵出兩個字,把我的心說得哇涼哇涼的。
“徐圖,我同事說是真的,明天一早就拿顧大少爺的訂婚啟事,訂婚的物件是方圓地產的千金方亦和。”
“徐圖,你聽我說,還好你們剛開始,咱不傷心。”安琪摟著我的胳膊認真地看著我說。
我自己覺得耳朵裡嗡嗡的,什麼都聽不清楚。
“徐圖,你和他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安琪中間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楚,她搖著我的身體問這句話時,我才看清楚眼前她焦急的臉。
“沒事沒事,都是成年人,我沒事。”我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
安琪不相信我的話,眼睛裡都是擔心,對陳橋說:“能讓你同事在訂婚啟事下面加一條小字嗎,就說渣男上午才表白,下午就訂婚。”
“安琪別鬧了!”
“安琪別鬧了!”
我和陳橋同時開口,然後對視了一眼,我無奈地笑了笑對他們兩個說:“沒事,咱們的菜還沒上齊呢。”
“都吃完了。”安琪用手在眼前晃了晃,“徐圖,我擔心你。”
她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讓我有點控制不住了,眼睛開始發酸發熱,背過臉去忍了幾秒,我才回過頭向她示意我沒事。
安琪一直忿忿不平的說要替我花錢在報紙上登啟事,就買明天他訂婚啟事下面的那一條小版塊,陳橋跟她解釋了五分鐘這事辦不到。
“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我真心覺得累了。
安琪按住我的胳膊,伸手把我的包拿了過去,對陳橋說:“開車送我們回去,我今天晚上陪陳橋。”
同時她從包裡摸出我的手機,一邊翻通話記錄一邊說:“我打電話問問顧覃之是什麼意思,現在是民主社會,他當他是世家紈絝啊,隨便泡良家妹子!”
“別別。”我伸手去奪她手裡的手機。
安琪手腳麻利,迅速站了起來,然後開了擴音把電話撥了出去,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電話就接通了。
“徐圖!”顧覃之沉穩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不是徐圖,我是她朋友安琪,見過你一次。顧覃之,你個渣男,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嗎?上午和我朋友表白說要談戀受搞物件,你特麼晚上就把訂婚啟事發到報社去了,你家有錢了不起啊!”安琪的話就像連珠一樣說了出來。
我們沒在包間吃飯,她這麼一嚷嚷,附近幾桌吃飯的人都向我們看了過來。
“安琪,手機還我!”我站了起來,聲音很大。
“徐圖,我想和單獨說說。”顧覃之的聲音傳了過來。
安琪看了我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把手機塞到我手裡,對我說:“徐圖,別跟他客氣,這種渣男不值得你多費口舌,就當被狗咬了。”
我默默接過電話,嘆了一口氣擴音關掉,走到餐廳外面對裡面的人說:“對不起,我朋友奪走了我的手機,她沒噁心只是性格直一些。”
“徐圖,你現在在哪兒?”他問,聲音不帶一絲商量。
“顧總,您真沒必過來了,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聲音冷淡,深吸了一口氣,“就這樣,再見。”
我知道我的直覺沒錯,我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方圓地產我聽說過,滿帝都的樓盤的有二成都是方圓的,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房地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