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看在眼裡了。”我坐在他對面,伸出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認真的問,“覃之,你覺得你還有必要這樣下去嗎?”
在這一次以前,我不知道顧覃之回去以後是什麼待遇,今天我都看清楚了。顧長山根本不在乎他,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從顧長山的眼裡看到了失望和冷漠。
他看了我一會兒,正準備開口,我忽然不想聽了,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說:“先別說,讓我猜一下。我相信這一次你回去以後就差不多是這種待遇吧。對於主動跑回來的兒子,你老爸很不歡迎吧。何況,現在他還多了一個很滿意的陳淵。覃之,你別瞞我了,上一次你在客戶那裡加班時,我和顧長山聊過了。”
他鬆了一口氣,低聲說:“我知道。”
“既然這樣,你覺得還有必要這樣下去嗎。”我又問。
他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才說:“徐徐,我想讓自己更好,我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風風光光的和你在一起,而不是現在以一個落魄的身份和你在一起,在旁人眼裡,我就像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一樣。何況,我現在有球球,我要給孩子樹立一個好的榜樣,我讓他知道他的爸爸是很厲害的,而且我也想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傳給自己的兒子。”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很溫柔。
“我知道。但我不忍心你這樣委屈。何況,你的委屈並不能改變什麼,你覺得這樣下去你能拿到自己的一切嗎?”我又問。
顧長山不會主動給顧覃之任何東西,因為我。
試想一下,誰會把自己的事業傳給一個處處和自己頂著乾的兒子。原來,顧長山跟前只有顧覃之一人時,顧長山可以容忍他的叛逆,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比較,他的叛逆在他眼裡就是一坨。
“徐徐,我”他還想辯解什麼。
“你真的不用計較別人怎麼說。我不這樣看你,我老爸也不這樣看你,我們在一起好好,不行嗎?何況,我們還球球,即使不要顧家一分錢的東西,我們也能好好過下去。我真的不在乎你的錢,在從前我窮的時候沒在乎過,現在更不會在乎。”我看著他說。
我希望他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他這個人。和外在的條件沒有任何關係。這樣的表白,我只對顧覃之說過,我希望他能理解。
“讓我想想。”他表情痛苦。
剛才在顧家,顧長山說的那些話,不止讓我一個人難堪加難過,更難過的是顧覃之。他透過羞辱我的方式來羞辱顧覃之,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以直接說不接受不同意,但沒必要把話當成子彈打出來吧。
第二天我去公司,顧覃之在家,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家,我知道他一天沒出去,他在想自己的去留問題。
這個決定並不好做,所以我沒有著急,就這樣耐心的等著。
原本我們以為結婚了,成家了,一切都會水到渠成,沒想到我們越是親密,顧長山越是看不慣。
顧覃之想了三天,我處理好帝都公司的事以後,他認真的對我說:“徐徐,就先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回H市,然後找一份工作來做。”
“不,海運專案和新港專案我根本不懂,而且也盯不過來,你去做。你要知道,我的就是你的,咱們不會彼此。”我對他說。
他能這麼快的做決定,可以想像得到顧長山到底是怎麼對他的。
就這樣,我們轉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原處,中間還多付出去上百萬的違約金。不過,這樣的結局,算是好的了。如果一切都正常進行,再不出意外的話。
我們滿懷希望的來到了帝都,又滿懷失望的回到H市。我知道顧覃之的顧慮,也知道他的自尊,所以回去以後把這一切都做得很自然,儘量在公司內部用最平和的方式來安排。
他的工作才一定下來,我就接到了肖肖的電話,電話裡傳出來的不是肖肖的聲音,而是肖叔叔的。
“徐徐,你知道肖肖最近都去過什麼地方嗎?”肖叔叔在電話裡焦急的問。
“怎麼了?”我馬上警覺起來。
肖叔叔的語氣很不正常。
“你過來一下,越快越好。”他嘆了一口氣,似乎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二話沒說,放下電話直接就開車過去。我趕到的時候肖肖躺在床上,似乎狀態好了一些,但整個人都是蔫蔫的樣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肖叔叔一看到我,馬上說:“徐徐,我需要知道她最近都和什麼人走得近?”
“怎麼了?”我有些不解。
“肖肖身體不太對勁兒。”他面色陰沉的說,“我想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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