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山不要他,我要。”我說。
老爸這一回笑得嘴角都快咧開了,拍了拍我的手說:“我女兒就要這個樣子,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別磨磨嘰嘰了。現在顧覃之單身一人,你的出現不會引起什麼閒言碎語的,我去給你的。”
我聽著老爸說得這麼自信,以為找顧覃之是他手到擒來的事,不由追問他道:“你有什麼訊息,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
“我不相信顧長山會真的不顧兒子死活,找人盯著他,一定能找到顧覃之。”老爸道。
我一聽他這麼說頓時就有點洩氣了,低聲說了一句:“那得盯到什麼時候?”
“不用太久了,明天就有信兒來。”老爸說。
我看他這樣說,不由笑了起來,老徐一定在第一時間就找人跟上了顧長山,只是不知道顧長山會忍得住多久不和兒子聯絡。
老爸最後說了實話,確實在我從帝都回來,在他看到那則斷絕父子關係的宣告以後,就開始著手佈置這一切了。
聽完他的敘述以後,我不由對老徐豎起一個大拇指說:“老徐,還是你厲害,原來早有計劃啊。”
“誰讓我有一個糊塗女兒呢。”老爸笑了兩聲。
我一下就說不出話來了。
第三天,老爸告訴了我顧覃之的訊息,他在深市,已經在那個城市流浪好幾天了,據說顧長山在知道他的訊息以後,第一時間就飛了過去。當他找到和流浪漢為伍的顧覃之時,站得老遠看了很大一會兒,最後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只是從那天開始,顧覃之流浪的地方老是有閒人晃來晃去的,只要是認真的人會發現,這人雖然經常換裝,但是同一個人。
我知道這個訊息時,也沒停,直接就買了去深市的機票。在深市下飛機以後,已經是晚上九點。
我沒敢打車,直接開走了自己在網上租好的車子,朝顧覃之晚上落腳的立交橋開了過去。
從知道他的下落,到我來到深市,一共用了五個小時,中間我連一口水都沒喝。因為我不敢想像顧覃之那個天之嬌子,怎麼會接受這樣的生活,他要怎麼過?他受得了這一切嗎?
導航顯示前方五百米就是目的地了,我鬆開了油門減緩了速度,然後靠著路邊把車子停好,拉開車門我就朝那個天橋下面走過去。
那個橋墩下面或坐或躺了幾個人,都是男人,每人都是髒兮兮的樣子,靠著草坪最近的地方,有一個身材最高大的人斜躺在地上,眼睛望著草,背對著我。
只看這一眼,我就認出來那是顧覃之。
他在我面前永遠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穿著精緻的定製服裝,出入豪車,辦公室大得跟廣場似的,動輒幾千萬的專案在他手裡流水一樣過著。
如今,他落魄成這個樣子,頭髮又髒又亂,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我的靠近讓那幫正的閒坐或者躺著的流浪漢找到了樂趣,一個一個站了起來,吹起了含意不明的口哨,有些膽大的甚至對著我說:“妞兒,來這兒幹什麼?是想找厲害哥哥嘛。”
他把“哥哥”兩個字說得格外嗲,而且用模仿女孩子的聲音,噁心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旁邊有人聽他這麼說也開始起鬨,有人說:“是不是要床上特別厲害的哥哥?”
這些無聊的話讓他們轟然大笑起來,口哨聲大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往我身邊走了。
就在我距離顧覃之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我被人團團圍住了。
“漂亮妹子,陪哥哥們玩一會兒?”那些人眼神晦暗不明,嘴角掛著猥瑣的笑,甚至有人真的伸出手攔住我的路說,“別去找那個,那個就是啞巴,無趣得很。”
“讓開!”我聲音很大。
我相信顧覃之沒睡著,也知道他一定聽到了這些話,但是他為什麼就不肯回頭看一眼呢,我都開口了,他為什麼不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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