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幾個呼吸,屈錦城也沒說出個一二,委似金更是低著頭跪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谷幽蘭也不想再等,不是時間不夠用,而是她不想跟他們再繼續玩鬧下去了。
實在是沒什麼意思,逗他們玩,還不如逗逗阿貓阿狗有意思!
不過,既然端木青雲這位端木國的新帝親自來了,那她這個百里國的太皇,是不是也要親自做點什麼……
以表示她的誠意?
“好了,二位大人,你們都起來吧!”別搞的像本太皇欺負了你們似的!谷幽蘭想到說到,立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隨後端起茶杯,又繼續小口的喝了起來。
可不就是仗著您的太皇之威,欺負我們這些可憐的小官員嘛?委似金和屈錦城臭不要臉的,在內心裡不停的咒罵著谷幽蘭,可表面上卻不得不……
“謝太皇不罰之恩!”
這就完了?不是秋後算賬吧?二人互相看了看,這才一邊心存狐疑,一邊又面存不滿的站了起來。
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方才的一幕是面前的這位太皇跟他們耍小性子,而是真的藉著什麼由頭,懲罰他們。
什麼由頭?難道是……
想到這種可能,冷汗唰的一下,從腦門上冒了出來,委似金趕緊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而屈錦城卻像似定在了那裡一樣,毫無知覺的任汗水,啪嗒啪嗒的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還好,還知道心虛,還知道害怕,哼!
谷幽蘭端著茶杯,漫不經心的喝著,眼角的餘光卻將二人的反應,一一看在了眼裡。
“委大人,屈大人,不知你們聽說沒有,端木國的皇帝已經來到內海邊城了?”
“什,什麼?”最先反應過來的委似金,不可思議的伸了伸脖子,“端木國的皇帝不是病了嗎?他怎麼會來?”
“病了?”聽到委似金順嘴溜出來的話,谷幽蘭的心,咯噔一聲,她就說,她好像漏掉了哪裡。
“委大人,不知道的不要亂說!”還沒等谷幽蘭開口,一旁的屈錦城,趕緊大聲的斥責了委似金一聲。
將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戲碼,表現的淋漓盡致。
然而,他的話說出來之後,立馬就後悔了,這,這特麼不是欲蓋彌彰嘛?我怎麼也犯了這麼愚蠢的錯誤?
“本官哪裡……”,本來還要據理力爭的委似金,看到屈錦城狠狠甩過來的眼神,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猶如出去的水,收,肯定是收不回來了,但是還能彌補啊?
於是,在內心裡快速編好說辭的委似金剛要開口,就見谷幽蘭吩咐到。
“二位大人,既然端木國新君前不久生病了,那想必今天是不能在坐船返回了,為了避免發生危險,也彰顯我們百里國的待客之道,你們二人這就代表本太皇,親自去碼頭上列隊迎接吧!”
“啊?”委似金本來還想解釋解釋的,可是當聽到谷幽蘭的指令之後,瞬間把之前所有的疑慮都打消了。
哈哈,太皇再厲害也不過如此,原來她什麼都沒發現啊,白白害我瞎擔心了一場,真是嚇死我了!
“好,好,下官這就去安排!”委似金趕緊躬身一揖,“下官謹遵太皇之命!”
話落,趕緊拉著還在發呆的屈錦城,帶著所有屬下,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
望著方才還人滿為患的小院,瞬間就剩下春日和春達等幾個丹醫門弟子,谷幽蘭趕緊披上白色貂皮大氅,對著白澤說到。
“墨,我們也去吧!”
雖然谷幽蘭沒說去哪,但是前前後後的事情,白澤都是親自參與了的,他立馬就明白了谷幽蘭的言下之意。
但是,他沒有立刻起身,而是一臉關切看向谷幽蘭,“瀾兒,你的臉色很不好!”
“沒事,我就是一時間想的多了!”費了點心神,谷幽蘭苦澀的笑了笑。
“你是說,端木青雲吧!”白澤終於將關鍵點說了出來。
其實當春日說出端木青雲竟然親自前來的時候,他的第一感覺也是如此,只是他非常知趣的沒有說出來,一直都像一個局外人一般,靜靜的坐在那裡端看著。
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相信,他能想到的,他的瀾兒必然也能想到,他無須多此一舉。
“瀾兒,無須多慮,世人皆為利來又皆為利往!”縱使端木青雲再是一國之君,他也是普通人。
是人就重利,只是利益多少罷了,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他要考慮的不在是他自己,而是一國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