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鈍如豬!
望著這樣的嚴卓,此刻,谷幽蘭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是礙於在收復傭兵城的戰役中,他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勳,內心還是想對他網開一面。
可是,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一軍的副將急功近利,導致枉失了十幾個士兵的性命,而且,還想僥倖逃過,隱瞞不報。
這等過錯,是不可以被原諒,更不能姑息。
“啟稟太皇,臣身為一軍統帥,統御部下沒有做到盡職盡責,嚴卓犯下此等罪過,臣難辭其咎,自請責罰!”
還沒等谷幽蘭思忖好,該怎樣處罰嚴卓,一旁的焱,立刻起身拱手說到。
“國師大人,不可!”
焱的話音剛落,還在地上狠命的磕著頭的嚴卓,猛然抬起了頭,大驚之色的喊道。
由於之前磕頭磕的多了,鮮血佈滿了他的臉龐,顯得有些狼狽,還有些猙獰。
“嚴卓,休要多言!”焱冷冷的掃視一眼嚴卓,“此次你的過錯尤甚,即使之前你的功勳卓著,但是本尊也不能為你網開一面!”
“身為一軍統帥,沒有統御好部下,你的過錯也是我的,你的罪過,我更加難逃干係!”
說罷,沒等嚴卓再說什麼,立即單膝跪地,一身的凌然。
焱,這是要鬧哪樣?怎麼也跟著裹亂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谷幽蘭,內心突然有點煩躁,但是焱說的也沒錯,身為統帥,部下犯了過錯,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當真要懲罰焱嗎?谷幽蘭在心中自問著,此刻的她,有些猶豫不決。
但是,正如之前她想到的,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任何人都不能逃脫罪責,何況她還是一國的太皇,秉公執法,嚴己律下是她當前必須要做的。
否則,軍心不穩,國將不國。
暗自思忖了一番,谷幽蘭清冷威嚴的聲音傳出。
“焱國師,你的請求,孤准奏!”
說罷,望了望焱,又看了看嚴卓,繼續說到:“但是目前,軍政要事緊迫,那幾個可疑之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至於,按照軍法哪項條款處罰你們,稍後再議!”
聽言,嚴卓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焱頷首。
“好了嚴卓,現在你可以帶領孤等,去看看那幾個可疑之人了!”谷幽蘭不容嚴卓再多說什麼,抄起斗篷披在身上,率先出了大帳。
帳篷外的大雪,還在肆意的下著,寒風凜冽的刮在臉上,讓人喘不過氣來。
隨後跟上來的嚴卓,半哈著腰,一臉恭謹的走在前面,大約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一處更大的帳篷。
帳篷外,百名士兵昂首挺胸傲立在風雪中,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帳篷圍得密不透風。
見到副將嚴卓帶領一眾人趕了過來,士兵們,立刻俯身行禮。
嚴卓擺了擺手,躬身請谷幽蘭等人進入了大帳。
大帳裡很黑,只有一個小小的布制窗扇裡,隱隱投進來一縷微光,周邊的木架上垂放著幾把不同材質的鞭子。
因為是臨時搭建的,只在最中央擺放了一個大號的黑色玄鐵牢籠,一股股的血腥味混合著鐵鏽和蠱毒的腐臭味,從裡面向四周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