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而思yin 欲。
但他們現在不只是沒吃的,連生存的空間都得不到保障,這樣的環境下,性是廉價的,卻也最真實,至於情愛,即使存在,也不知排到哪兒去了。
“旅途”總不會一帆風順,車隊的必經之路有一條長江的支流,名叫梨河,河面寬六十多米,在那之上,架了一條並不寬闊的橋樑。
而現在,顏色各異的家用車,直接將道路堵死了,橋口向外五十米,車輛呈扇面擠在一起,直接將口堵死了。
裝甲車倒是可以直接碾壓上去,吉普卻絕對過不去。他們害怕的就是這種情況,特意挑了比較偏僻的道路,沒想到還是沒能規避。他們現在,連靠近都做不到。
後方的指揮部立刻立馬規劃了一條新的線路,往上游再走三公里處有一條野路,若是還不行,就只有棄車了。
“兄弟,我只能送到這兒了,快下車。”
路線更改後,已經沒辦法到約定的地點了,他們要是現在不下車,就必須跟著他們前往目的地了。
葉柯沒說什麼,抓起揹包,推開車門,向著下游狂奔,一禾見狀,連忙跟上。車隊總共停留了半分鐘不到,葉柯一下車,車隊就向著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馳。
“脫衣服!”
“什麼?”
“把羽絨服脫下來!”
兩個人都知道車隊後面跟的是什麼,這麼一會兒,葉柯已經聽到動靜了,嘈雜的聲音像是催命的死神,一刻不停的在耳邊叫囂,不斷追趕著他們。
一禾奔跑著將羽絨服遞給他。
葉柯拔出大腿上的瘋狗,一刀劃開外面的面料,從棉花中拽出一個纏滿黃色膠帶的包裹,從外形上看,赫然是兩把手槍。
塞進雙肩包裡,他瞬間改變了方向,向著河岸跑去,河岸向下是一個斜坡,兩個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摔著往下,到了稍微平坦點的地方,一邊跑,一邊脫上衣,鞋子,褲子。
一禾再遲鈍也知道他的打算了,有模有樣的跟著他做,直到把自己脫的只剩一條熱褲,一件T恤。
“我不會游泳!”
“什麼?”這時候他們兩個光著腳掌已經碰到水了,腳下是冰涼而又硌人的小石塊,季節已經快要入冬,僅僅只是碰到水,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兩人像是冥冥中有感覺,同時往回看了一眼,斜坡之上,烏壓壓的一片人影,身上掛著破爛不堪的衣物,乾枯的面板,烏黑的牙齦暴露在空氣之中,一刻不停的向他們衝了下來。
一禾低沉的叫了一聲,牟足了十二分力氣快速的向河裡衝,那聲音,和哭沒有什麼區別,用力過猛的結果就是,叭的一聲摔在了淺水區,手腳,膝蓋在石頭上磕的青疼。來不及叫痛,咬著牙,繼續往水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