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突破,那豈不是火神級的“高手”了?但是如果這樣能讓月兒醒過來,何樂而不為?
“但是……”舞秋為難地說道,“如果我此時停下來,轉而吸收冰晶石的力量,沒有這些冰晶石的力量以及我的加持,師孃的體內寒心毒的病情恐怕會進一步加劇,我擔心……”
可能會更快地死亡嗎?吳明猶豫著,但他深知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磨磨蹭蹭地考慮,只會讓機會更快地從指隙中溜走。
手機上的倒計時突然動了起來,兩小時五十九分……嚇得吳明的手顫抖了起來。
舞秋支撐不住了吧,吳明神色愈加焦灼,腦中摒棄了那份猶豫,時間當真不多了。
“吸收吧,我要你儘快突破!”
“明白,師父!”舞秋的目光中投來一絲感激,立馬閉上眼睛,坐定下來,周圍的冰晶石頓時紛紛亮了起來,無數冰晶的力量湧入舞秋的身體中。
手機上的數字轉而瘋狂地跳躍著,沒有了舞秋的壓制,鄭弦月體內的寒心毒反而更猛烈地反撲過來,在吃痛之下,鄭弦月秀眉微蹙,輕輕哼了一聲。
吳明心疼地撩開鄭弦月的秀髮,輕輕撫著她的額頭,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我,真不想看到她如此難受的樣子。
一定很疼的吧,如此的話,即便是在夢中,身邊有人陪著,會不會稍微好一點呢?吳明輕輕翻出黑白銅鏡,將指標輕輕轉到夢化因果結。
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虛無之門,吳明將其輕輕推了開來。
恍惚中,吳明來到了一個昏暗的小房間。房間內溼漉漉的,不時可以聽見鐵鏈摩擦著地面的聲音,吳明看著四周,這是月兒的夢?不,似乎不是,這應該是月兒所知道的事情……
一個少年被鐵鏈栓在牆壁上,牆壁上潮溼的水珠一滴接一滴地,淋落在他雜亂如草的頭上,順著脖頸淋溼了他大半邊早已脫色的衣裳。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房間唯一的出口,一扇枯朽的小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小門緩緩地推了開來,一位挑著燈的中年男子來到少年的面前,“該幹活了,我的兒子。”
男子身邊依偎著一位擦滿脂粉的女人,女人張開口,發出刺耳的笑聲,“親愛的,沒想到,隨便喂些剩菜剩飯,這麼多天下來,咱們的孩子還是這麼精神呢?”
吳明看著這兩位令人生厭的父母,虐童癖嗎?世界上有這麼對自己孩子的嗎?
“可不是嗎,你也不看看是誰生的孩子。”中年男人說道。
“我可不會承認的,”女子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絕不承認我們會生出這樣的怪物。”
“是了,恐怕整個世界千百年下來,都沒有這樣的怪物吧,年僅十歲,便已經達到宗師的巔峰實力,我可養不起這樣令人生畏的怪物。”
“如果不是城主的反覆要求,我恨不得直接把他扔了,”女人笑著,露出了醜陋不堪的牙齒,“不過看在他作為殺人機器的程度上,還是合格的。別忘了,這次城主可是說了,只要這次幹完這一票,北城的馬場可就歸我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