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弦月微笑著頷首,“沒有補全便有著無限的可能,我希望能由我自己去補全它。?隨?夢?.lā”
“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真的,你簡直就是一位天才,是我所見過的絕無僅有的天才!”帕尼絲幾乎難以控制地手舞足蹈地說道,似乎單口頭表述,無法表示出她此刻的心情,但是她無意中看到了手腕上的手錶,“哦,天哪,該死,我答應了要陪男朋友去享用午餐的。你那貼心的管家今天早晨說來接你,那我便先走了,不便再另外叨擾了,祝你好運,孩子。”
臨走前,帕尼絲回頭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今天作出了這個奇蹟,我肯定要把這奇蹟告訴我的男朋友,我想我或許可以專門開個鋼琴培訓班。”
看到帕尼絲的那過激反應,鄭弦月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一個人單獨默默來到更衣室。
但鄭弦月換上便裝之後,照了照鏡子看看衣服是否整齊,這個世界的衣服雖然奇怪,但是種類確實很多,只是不知道吳明在不在這個世界,如果他看到穿著這樣衣服的自己,一定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吧,然而就在鄭弦月沾沾自喜之時,她卻驚恐地透過鏡子卻看到背後衣架櫃裡的那道視線。
衣架櫃中有人!藏著一個老人,鄭弦月一眼便看出了那位老人是什麼人,他正是那位帕尼絲口中所說的,雜務工傑克大叔!
驚嚇之下,鄭弦月下意識地想要抽出袖扇,然而卻發現平常不離身的袖扇竟然不在身邊,到了這個世界後,隨身帶的物件竟然一件沒有。
似乎擔心月兒喊出聲,老傑克猛然從衣架中躍了出來,手上一團白布塞入鄭弦月口中。
白布上塗抹著類似於乙醚一樣的刺激性液體,鄭弦月明知道此人危險,但是不小心聞到後,卻依舊禁不住昏昏欲睡,然而老傑克並沒有給月兒留下任何掙扎抵抗的時間,一記重拳擊打在她的腹部。
猛然傳來的劇痛讓鄭弦月完全昏闕了過去,也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量。
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疼痛感時,鄭弦月唯獨感覺頭部昏沉沉的,即便是呼吸都頗為困難……
鄭弦月目光無力地睜開,周圍很昏暗,不知道這邊是哪裡,但是身體卻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身體無力地趴攤著,手上有這粘稠的鮮血,這血是自己的嗎?那個擊昏自己的男人,正面帶笑容,而他的手上則抓著一把電鋸,他是要殺了我嗎?
隨著意識逐漸消散,鄭弦月苦苦一笑,大意了呢,自己就要這麼死了嗎?吳明,莫非我臨走之前,連見你一面都做不到嗎?
似乎是人臨死之前的願望總是特別靈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傑克走出了這道狹窄的間門。
吳明認出來人,樂呵呵地笑道:“老傑克,到現在都還沒睡嗎?”
“廁所管道出了點問題,我就幫忙修理了一下。”
吳明一臉瞭然地笑著,“這世上像你這麼好的人可真不多。”
吳明,這聲音是吳明的!鄭弦月眼中露出了一絲無力地希冀之光。
是你嗎……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我呢?
吳明,即便你現在來晚了,來讓我看一眼,我也知足了,吳明……我在這裡!
鄭弦月無力地抬起沾染滿血的手,伸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是想把他的目光抓過來,即便如此,也已經花去了她最後一絲力氣。
老傑克似乎聽到鄭弦月在隔間中掙扎引發的細微聲音,又折了回來,電鋸聲再次響起,正要繼續實施暴行之時,卻沒注意鮮血已經完全湧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