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秋風拿眼角掃了她一眼,淡然一笑,“秋某雖然不想讓你們贏,但也不想折騰了半晌,最後卻只是走個過場!”
這是赤果果的歧視她的實力嗎?
秋曳瀾感到膝蓋中了一箭——大俠都人傻錢多……啊呸,是善解人意什麼的都是騙人的!這個秋風哪裡善解人意哪裡有一點點武林冤大頭的風範?!要不是大俠的必備弱點節操太高可以利用下,她明天妥妥的被阮清巖喊過去受死好不好?!
尤其是現在阮清巖連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終究大殺招也不吃了……想想就覺得恐怖如斯……
她正暗自吐槽,那邊江崖霜已經跟秋風乾脆利落的談妥了拼酒的規則——其實就是你喝一罈我也喝一罈,誰先撐不住誰就輸。
秋風就帶了一罈酒過來,現在還被他自己喝了一大半,這裡當然比不成了。
按照江崖霜的意思是索性去江家別院比:“別院酒窖的鑰匙我知道在哪裡,那地方也偏僻。”
秋風不知道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節操高了總把人往好處想,一點都不擔心江崖霜會把他騙過去套麻袋群毆、完了棄屍護城河,欣然應允。
然後兩個人一起看向兩眼放光的秋曳瀾:“你安置吧。”
“我也要去!”開什麼玩笑?我好不容易詐秋風上了當,結果你們兩個去喝酒了,丟我回去睡覺?!我睡得著嗎?秋曳瀾立刻反對,見秋風要說什麼,她立刻惡狠狠的瞪向更好欺負的江崖霜,“你敢不帶我?!”
江崖霜果然給她面子,立刻服軟:“那……就一起去?反正那地方偏僻,偌大院子裡白天都沒人的。”
於是半晌後,秋曳瀾雙手支頤,撐在桌上,滴溜溜的轉著眼珠,看秋風與江崖霜一人捧起一罈陳釀,咕嘟咕嘟開喝。
一罈喝畢,秋風毫無異色,江崖霜臉色也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他身周卻騰起淡淡的水霧,這異象讓秋曳瀾不禁瞪大了眼睛!
就聽秋風有些不滿道:“江小將軍,你這麼來的話,以秋某之見,莫如直接比拼內力。貴家這三十年陳的竹葉青……”他將空了的酒罈朝角落一扔,“哐啷”打得粉碎,冷哼,“不喝也罷!徒然糟蹋了好酒!”
“原來你在作弊!”秋曳瀾恍然,拍案道,“這怎麼行呢?既然要比酒量,那就是比酒量,你玩什麼內力化酒啊?!”
江崖霜面上微紅,有些尷尬的道:“好吧。”再開一罈卻沒喝,而是看著秋風道,“今晚的事,不論這次比試輸贏,我都接下了。阮兄若要責怪,請他定好辰光地點我去赴約就好,不要責怪曳瀾。”
秋風嘿然道:“你倒還算能擔事,衝你這句話,回頭阮兄找你算賬時,若喊上秋某一起,屆時可以適當對你手下留情——不過你說的這個主秋某做不了,實話告訴你:阮兄對寧頤郡主的重視遠非你所能想象,縱然江家權勢顯赫,但秋某依然不建議你繼續招惹她。”
秋曳瀾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暗暗腹誹:“你這麼光明正大的威脅正當權的江家的嫡出子弟,很有給我表哥拉仇恨的嫌疑好不好?”
“請!”江崖霜對於秋風的警告則是權當沒聽見,抬手拍掉泥封繼續開戰——重點是,這一次,江家十九公子、鎮北大將軍嫡幼子、號稱文武雙全精通諸藝的江崖霜,僅僅喝了兩小口,就頹然倒地!
他手裡那壇三十年陳竹葉青連著酒罈一起哐啷摔碎,酒水澆了他滿身!
“酒裡有毒?!”秋曳瀾與秋風同時想到——秋風二話不說把自己那壇酒也扔了,快步上前扶起江崖霜檢視!
“怎麼樣?還能不能救?!”秋曳瀾臉色煞白的上前摸著江崖霜的脈搏,緊張的問秋風。
但見秋風把脈片刻,臉色先是一鬆,繼而愕然,接著啼笑皆非……最後才抬頭對秋曳瀾道:“依秋某看,不用救了……”
一句話說得秋曳瀾差點沒掉下淚來——指甲都掐進掌心才忍住,正茫然不知道說什麼時,這絕對絕對應該殺千刀的秋風才慢悠悠的補了一句,“畢竟他只是醉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