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繹,你還記得皇宮有暗衛一事嗎?皇宮的暗衛不歸宿暗衛門,就勉強算他是獨立的一派,那加上斌戈的叛徒,分裂出奇的一派,就是三派了,這敵對的兩派我們還沒揪出來,他們會不會就是當年先帝新的追隨者,亦參與了對穆家武家的毀滅。”
穆凌繹聽著顏樂說的一切,心裡是真的對這樣的顏兒無比的欽佩。
自己雖然一直對她坦誠著,但自己還是會疏忽掉一些事情的。自己安排暗衛門的事情時,她有時候是不知道的,亦或在休息,或者自己出了屋子和宣非交代。
但隔了這麼久,她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更在偶爾耳讀目染之下,將所有的情勢看得清清楚楚。
穆凌繹想到這這,鄭重的看向自己的顏兒,告知她自己在今日付諸的所有行動。
“顏兒,當初我們為了糾出細作,讓柳釋衣的死,向家的失竊,浴血的白轆國國碑,藉著無洛的名諱去執行,這些自導自演的懸案今日便都結案了。本來我是想找一個真正的細作出來承接這一切罪名的,但那蘭兒為了傷你,將自己送進了地獄裡。”
“按照計劃的實行,現在御前侍衛正把梁依凝的清荷宮裡外的圍死,他們會在蘭兒的屋裡發現下令殺柳釋衣的信件,還會發現向家失竊的信件。而國碑之事,就是她因為傾慕白易,為白易不平製造的轟動,想要製造民怨來逼迫皇帝追查白易之案。”
顏樂聽著穆凌繹極為清晰的整理著從她決定反擊之後做出的事情,而後在她沒有將這事真正的達成之後,凌繹在無聲之中已然讓事情按照他的計劃完結了。
她眼裡頓時只剩下平靜,剛才想要對他的擔憂淡了下去。
“所以顏兒就算在凌繹的身邊,也還是錯過了凌繹很多事情。凌繹真正執行的反擊,真正的計劃,顏兒一直不知道,還以為凌繹是在等時機。”
她淡淡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生氣,明明還是愛著心疼著自己的凌繹,但對於他的觸碰,突然就避開了。
穆凌繹看著褪去溫柔,變得冷靜甚至冷漠的顏兒從自己的懷裡出來。
她微微後退著,目光在看著自己的時候不再是柔情和懷著愛意的,他緊張的想要去抓住她。
“顏兒...我...”他的聲音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木訥,那落空的手讓他的心越來越不安。
顏樂知道其實讓自己的凌繹最為擔心的,其實是自己的冷靜。
他的手落空,是不敢逼自己。
但自己的心,現在就是很奇怪,想遠離凌繹一會。
自己知道他做的沒錯,自己並沒有生氣。
她不斷的如此想著,而後努力的對著穆凌繹笑了笑。
“很好呢凌繹,所有的一切你都安排的好好的,顏兒應該感謝凌繹幫顏兒彌補了不足。”
穆凌繹從未聽過顏樂會用如此勉強的語氣和他說話,他的顏兒一向很溫柔,一向只會哄著他的。
他想到這,果斷的抬手牽住顏樂。
“顏兒...”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他牽住了她,但話還沒說完因為顏樂抽掉了在他手心的手而停止。
顏樂不想聽穆凌繹用苦衷來說服她。
“凌繹,我想靜一靜。”她說著,獨自抬腳走到了石室的角落邊。
她儘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被這突起的事情影響。
她告訴自己,第六間石室還未真正的走進去,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穆凌繹的手在半空中毫無由頭的舉著,他的目光緊追著顏樂的身影。
她就靠在石壁上,就而後還沒一會,就蹲下了。
自己的顏兒,沒有自己在身邊的時候,就顯得很落寞。
她在堰城那一次之後,便沒有對自己再生氣過。
她對自己好得自己都忘乎所以了,都開始漸漸的瞞著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自己都忘了,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自以為是的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