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芙感覺自家小姐在這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快點回去的好,並且向小姐今日是約了小姐的,就在戲樓聽戲,平日裡小姐最喜歡這個了,小姐今日在這受委屈了,不如還是去和向小姐敘舊的好。
她想著,在柳芷蕊要坐下之時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壓低聲音在柳芷蕊身邊說:“小姐,奴婢就知道您忘了,向小姐說在戲樓等您過去呢,這下時間快到了呢。”
她雖然壓低著聲音說著,但畢竟不是貼著耳朵,所以這樣的聲調,顏樂聽得清清楚楚。
她一驚,向小姐?
向紫嫣!
她眼裡突然閃起了光,看向柳芷蕊故意詢問道:“柳小姐要走嗎?還是去戲樓,不知道可不可以帶我去?我回來後還沒有去過京城裡的戲樓呢!”
柳芷蕊本來是要拒絕芙芙的,要她不要說,紫嫣那邊回絕了就好,但聽到顏樂也想去,她便有了去的念頭。
“靈惜公主要去,那便一同去如何?紅樓可是京城裡最大的戲樓,每日只唱兩場戲,去晚了就只能等到晚上。”
顏樂很是興奮的點頭,要開口答好,卻被武霆漠打斷。
“柳小姐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妹妹不便出門,所以你一個人去便好了,不送。”他的聲音突然就帶上了幾分強硬,拒絕了不說,還下逐客令!
柳芷蕊一個女子,更是一個臉皮薄的女子,聽著他如此說十分的尷尬,心下再留下來都不敢,只能極為不捨的起身。
她遲疑著,極為不捨的看了一眼顏樂。
顏樂沒有開口再說要去的事情,她看著柳芷蕊,微微一笑,說:“柳小姐,可惜了,我哥哥不讓我去,我便不去了,我送你到門口吧,感謝你今日來我府裡做客。”
她聲音極為溫和的說著,手坐了一個請的動作。
柳芷蕊和芙芙先踏出一步,兩人漸漸的走出涼亭。
顏樂在他們的身後,故意要去牽武霆漠的手,然後直接說:“哥哥~我們一起送她們吧!然後我送你會屋。”
武霆漠真的覺這樣乖巧過頭的她很不真實,將信將疑的把手交給她,任由著她牽著自己走著。
出了玉笙居,顏樂又讓盼夏帶著柳芷蕊和芙芙走,然後自己和武霆漠回去。
她牽著還是覺得有些恍惚的武霆漠,故意不去提剛才的事情,然後裝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緊張的說:“哥哥!我剛才的香囊掉在你床上了!一定是,我們快回去找。”
回自己的屋子裡找,武霆漠覺得她怎麼越來越讓她自己和柳芷蕊遠離著呢?
他極為的疑惑,卻見她已經將自己推進了房間裡,然後在自己的房間裡亂找起來。
武霆漠不解她到底在搞什麼,自己好似沒有見她有掉東西呀?
顏樂找著,一臉心疼的對著他說:“哥哥,一定是掉在涼亭了,那可是...凌繹給我的呀!我去找找,你在這幫我看看,也到床上休息一下,我去找一圈再來看你。”
她話落,就跑了出去,步伐極為的輕盈。
而就在武霆漠想要追出去之時,她的蹤跡已經消失無蹤了。
武霆漠瞬間明白,她做這麼多,只是為了讓自己留在自己的房間裡,然後以為她和柳芷蕊已經分開一段時間了,不會再去相遇了。
可是她既然要自己這樣想,那就說明事情的真正結果,就是她真的去找柳芷蕊了,她去了那個紅樓,想趁此見見那個向紫嫣,那封密信的主人。
武霆漠極為的無奈,起身出了屋子,往抗暝司去。
他想,如若自己不是一身未好的傷,就可以親自去保護自己的妹妹了。但現在不行,還是得讓穆凌繹知道,讓他去將這個不懂事,太過喜歡冒險的妹妹教訓教訓。
但顏樂卻看透這次是不會有危險的,所以她跑到府門處追上她們之後,也帶上了盼夏,就和尋常小姐出門一樣,帶著她最信任的侍女一起。
四人在坐上了馬車,經過了好幾條大街,然後在建築得極為輝煌的紅樓面前停靠。
顏樂看著確實從頭到尾都是紅色的繁華閣樓,不禁覺得這樣的戲院,確實比連城的壯觀很多。紅樓名副其實,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都是由紅得發亮的檀木建築而成,而後在各處專門有風水講究的樓角處系掛上紅色的燈籠,顯得詭異的同時,有極為的符合臉譜唱戲的特點。
顏樂和柳芷蕊在紅樓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觀戲的樓臺,這處正對著戲臺的中央,顯然是觀戲角度最好的位置。而且這一處位置就在圈樓臺的正中間,在沒有將珠簾之後的紗簾放下時,坐在樓臺之中的女子,還隱隱可見。
紅樓的夥計為柳芷蕊和顏樂高掀著珠簾,極為恭敬的做著請的動作。他知道能來自的客人,非富即貴,他都得極為小心的侍候著。
柳芷蕊讓出一個半身的距離,讓顏樂先進去。
顏樂看著向紫嫣一身極為亮眼的紫色羅裙坐在椅子之上,本一雙嫵媚無比的眼睛正看著別處,在聽到自己和柳芷蕊發出聲響之後,不急不緩的轉身,朝著這邊而來。
柳芷蕊作為兩人之間的牽線人,最先開口。
“靈惜公主,這是向家的紫嫣,紫嫣,我剛好和靈惜公主在一起,就帶來她一起來了。”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對著兩人毫無間隙,就好似兩人和她都是極熟悉的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