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樂對於穆凌繹著有些過於誇張的稱讚十分的喜歡,對著他很是開心的點頭。
“凌繹~你要一直這樣盲目著,把顏兒當成最好,知道嗎?”她喜歡他這樣,眼裡心裡只有對自己無限的愛,寵著自己,別去搭理別人。
穆凌繹極少見顏樂會說出這樣的話,心裡無限的開心。
“顏兒,這樣不是盲目,是事實,無論是在我的眼裡,還是真的在這世間,你都說最好的,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明明是寡言的人,但對著她,總是不知疲倦的訴說著愛意。
他深邃的目光裡含著深情的光,將顏樂不斷的吸引進他的柔情裡。
穆凌繹看著顏樂變得有些木訥,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看著自己,而後明亮的眼睛裡漸漸被晶瑩填滿,趕緊安撫她。
“顏兒~乖~不可以哭,”他有些緊張,每次見到她要落淚都緊張。
他慌亂的抬手要去擦拭她的眼淚,見到她手裡的信件,換了了理由安撫她。
“顏兒哭了,眼淚滴落會滴落在信件上。”
顏樂聽到他的話,重重的點頭,不再沉寂在那樣的柔情裡,然後任由著淚水溢位來。她任由著穆凌繹幫她把眼淚擦淨,而後注意力回到信件上。
“凌繹,第一封看完了,我們看第二封吧。”她將第二封拆了,然後抽出來看了看。
穆凌繹看著顏樂,答了聲:“好~”而後幫她把第一封收好,陪著她看第二封。
兩人都是第一次看這第二封的,因為穆凌繹剛才只看了第一封就沒有時間再看,他的在病中的顏兒呢喃著想要凌繹,凌繹不要亂動,然後他就終止了所有的動作,躺了下去陪著她一起睡覺。
自己的顏兒,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第二封的收信人,是向宵浩本人的,是屬下從外地傳回來的信件。第三封,亦是。
他是文臣的總領大人,所有大多文官與他之間,會多多少少存在討好的關係。遠在京城之外的官員會想要透過這樣的聯絡,將自己管轄地的困難,更好的傳達給皇上,然後讓國家可以在各地官銀週轉不過之時,透過開啟國庫,開倉放糧或增加銀兩賑濟地方的災民。
而這樣的事,每每很好的上傳到皇帝的耳中,在這位體恤天下百姓的皇帝眼裡,無論是開倉放糧或增加銀兩賑濟地方的災民,他都做得很好,完全不會寒了任何人的心。
只是——這樣的事情,無論在哪一個步驟,都會有向宵浩審批,監督,再實行。
就是說,這樣的事情,被他完完全全的掌握在手裡。
穆凌繹和顏樂沒有辦法說第二封信裡體現了什麼,這個寫信的官員有什麼嫌疑,向宵浩和他之間是否有著什麼利益關係。因為,這樣的事情是整個朝廷辦事的流程,如若要追查,那就說明所有人都在懷疑的行列之中了。
這樣大氛圍的調查,會被太多太多無用的事情遮蓋住真正的線索。
穆凌繹看著顏樂眉心越蹙越深,抬手溫柔的撫平。
“顏兒,”他的聲音,還是如常的溫柔,沒有一絲苦惱。
“就算這人太過平常,但至少我們發現了他確實存在暗箱操作,這樣只要我們緊跟這條線,我們就能找到真正可疑的人了。”
穆凌繹知道,這樣的做事方法,無異又和之前一樣,他們又陷入了被動,又得等待真正異動的出現。他們和尹祿之間,說到底差的,不止是一個十二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追上的。
只是現下這樣的情況,顏樂覺得,裡解開真相不遠了。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