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宣非還在她的身邊,她肯定不會有事的。
而且這次她的大哥站在了自己這邊。
武宇瀚看著穆凌繹低頭不斷說服自己的模樣,驀然覺得穆凌繹...很是幼稚。
他無奈的看向他,低低的說:“你放心吧,她是我妹妹,我對她的心不亞於你。”他覺得穆凌繹真的有趣,竟然會拜託著自己看好靈惜,難道他不怕自己反悔了,關著靈惜不見他嗎?
“謝世子,那凌繹先行一步,”穆凌繹得到回答,步伐快了起來,他要快些去將事情辦好,這樣就能快些回到她的身邊了。
他想著,在無人注意他之時,輕躍到屋簷之上,隱去了行蹤。
他一邊飛躍,一邊想著,自己的顏兒有沒有耐不住睏意休息一會,有沒有再吃些東西,她早晨只願喝幾口粥,她有沒有在想自己會如何辦事。
穆凌繹一道利落的身影落在一站之內,速度快得守在外圍的暗衛來不及行禮。他們面面相觸,不解他們的門主怎麼來得如此的匆忙。
但一瞬之後,他們默契的隱匿起來。
清池伸著懶腰從地道里走出來,看見來勢匆匆的穆凌繹嚇了一跳,猝不及防的要往後摔去。
他胡亂擺著手,試圖捉住什麼,更試圖穆凌繹能....拉他一把。
但穆凌繹就那樣看著他——多餘的自救,然後在他滾下地道之後,毫無一絲動容的走下去。
清池摔了個鼻青臉腫,憤怒的看著穆凌繹,不滿的怒吼。
“主子!你怎麼不拉我一把啊!看我這美貌如花的臉啊,以後就不能去幫夫人扮俠女了!”他崩潰的大喊,雖然說對自己長得太過好看這一點也....不介意來幾道傷害增加男子氣概吧,但!爹孃給的容貌,要珍惜!要好好的保養呀!
這一趟摔下來,眉骨磕破了,說不定會留疤的啊!
留疤了還怎麼去幫那個女人扮俠女!
清池想著,不覺的張望,想看顏樂為什麼也不幫他一把,她那夜看著自己扛著柳釋衣都要幫忙的。
但張望了一圈,只有穆凌繹一個人。
他好奇的想問穆凌繹為什麼顏樂沒來,但穆凌繹已經獨自走進了黑暗的地道里面。
清池無奈,原本以為他們的主子因為夫人而變得有人情味呢,沒想到,嘖嘖嘖,還是一樣的冷血孤傲。
他最後只能按下機關,將地道的門合閉上,然後跟上穆凌繹的腳步去。
穆凌繹立在黑暗寒冷的暗房之後,將點燃著的燻爐用水澆滅。
他看著已經陷入混沌的柳釋衣,緩緩開口。
“柳釋衣,你已死,你造的孽,將會讓你墜入永生的黑暗,永遠得不到解脫。”穆凌繹的聲音極為清冷,緩慢的說著,恐嚇著已經被特製迷,幻,藥燻了一天一夜的柳釋衣。
柳釋衣被綁在木架上,他的身體只能任由著綁著他身體的繩子禁錮著,沒有一點兒力氣,沒有一點兒疼痛的感覺。
他感覺不到任何,風,味道,痛覺,就連情感,都是麻木的,遲緩的。
但他能聽到一個很冰冷的聲音。
他想,這個說話的人一定是陰間的判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