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睡不著。
沒有凌繹在身邊,她真的睡不著了。
她想,凌繹會不會也一樣。
一樣在因為思念自己而失眠著,而空,虛著。
她在想,如若可以,她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轉身去找他,去陪在他的身邊,因為此時的他,受傷了,一個人,孤獨感一定更加的強烈。
自己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妻子,竟然讓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凌繹感覺到孤獨。
唉,等他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他。
顏樂想著,連基本的疲憊感都消失了。
她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動作極輕的把面巾放入水中傾溼,而後將自己的臉擦乾淨,抹上凌繹叮囑了一定要記得塗上的藥。
她做這些事情,明明是想緩解些思念的。
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心裡的思念卻愈加的濃郁。
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經不能沒有凌繹了。
因為自己之前的生活,凌繹把自己呵護得太過仔細,乃至這些基本的事情,這些自己*做了十二年的事情,如今變得有些生疏。
凌繹最喜歡為自己挽發,乃至自己的挽發技能到現在都沒學習會。
顏樂最終只極為簡單的將自己一半的頭髮束起,而後連最簡單的髮簪都不別上一隻,又是將自己的面紗繫到了臉上去。
她想,脖子上的吻痕,還是遮著些吧。
不然別人和大哥一樣,一看就知道自己和凌繹多麼恩愛了。
傳言怎麼可能瘋傳起來。
她從鏡子前離開,坐在床沿觀察了好一會含蕊,如若她沒感覺錯,她睡了半個時辰後,就可以醒過來了。
而就在她以為自己估計錯之時,含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對突然的光亮不適應著,抬手擋著自己眼前的光。
她雖然對周圍極為的陌生,但她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心慌。因為她的記憶,都十分的清晰。
顏樂知道,自己應該倒杯水給她喝的,但茶水過了一夜,已經是涼水了,喝不得,所以她只能就這樣看著她自己緩解著不適。
“含蕊,昨夜發生了什麼?”顏樂出手幫她,扶著她坐起身來。她知道*都有後勁,她現在的身子,一定是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
含蕊緊蹙著眉坐好,緩緩的回答她昨夜見到她被梁啟珩那樣對待之後做了什麼。
原來在顏樂出現在梁啟珩的視線裡後,他的人馬就包圍了所以出城的通道。乃至她一丁點訊息都傳不出去。她在與梁啟珩的交手後,第一次覺得他的力量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不成熟,相反,在京城,在屬於他的地界裡。
他梁啟珩的勢力,遍佈。
她昨夜奔走了很多地方,想親自出城去接應凌繹師兄,但都失敗了,還遇上了梁啟珩的那個手下。
不知情的走狗。
之前的應對由於他的出現,變得十分的勉強。
在周旋了一個時辰之後,自己,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而自己應該慶幸,兩人的周旋,沒人跟得上,所以到最後,*迷暈自己之後,自己才有機會逃到這兒來。
顏樂聽著含蕊的話,心裡已經開始做起打算來。
她微蹙著眉,要含蕊別動,而後自己到出了屋子。
她原本想去讓盼夏去把哥哥找來的,但門一開,她就見一個人影極快的衝到自己的面前。
而那人影,極快的跨進了屋子,將自己拉進了他的懷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