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衝出來護自己。
自己當時覺得,鳳冠,喜堂,都毀壞了都無事。
因為這些事都不及冷落了自己好幾天的顏兒終於又緊張起自己來。
但她卻轉身給了自己一個狠絕的耳光。
她將她給自己的袒護給封年,給予了封年和自己同樣的在意。
特別是她,竟然說,與自己成婚,是為了自己可以放走封年,不殺封年。
自己當時的心,痛得要停下來了。
所以就覺得,她對自己的袒護已經沒了真心,沒了誠意。
說出了虛情假意那個詞。
“顏兒...”穆凌繹第一次覺得他在顏樂面前有些詞窮,說不出話來。
“恩?”顏樂輕輕的應了一聲,看著他眼裡深深的抱歉和懊悔,對於自己的揭穿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太忘乎所以了,明明錯的是自己。
她訕訕一笑,對著他安撫道:“凌繹~夫君~別自責,錯的是顏兒,都是顏兒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做事欠考慮,寒了傷了夫君的心,夫君反駁反駁沒什麼錯的。”
穆凌繹好笑明明在內疚,在自責的是自己,但她卻為了安慰了,挑了她自己一大堆莫須有的毛病出來。
不過自己那句話她記得如此清楚,是她和自己一樣,反過來覺得自己說的話是真話?要傷害她?
“顏兒那時候會傷心嗎?因為我.....說了你的壞話。”他的聲音帶著不確定,迎著她盡是溫柔安撫的眼睛問著她。
“會!超生氣,心超疼,穆凌繹!你怎麼可以說我假!這和一個大善人被說偽善有什麼區別!”顏樂答得很快,眼裡是突起的激動和委屈,到後面,是強烈的不滿!
穆凌繹莫名的喜歡她的抗議,因為這樣的她無疑證明著,她那時的心同樣在意著自己,在跟著自己的心而受牽動。
“顏兒這比喻有趣,但我不喜歡,顏兒換個充滿愛意的比喻好不好?”他輕笑著,摟在她身後的手緩緩的在她背脊上滑過安撫著她。
顏樂感受著他的無限溫柔,看著他的眼裡起了笑意。
他深邃的眼睛裡的笑意和愛意在月光的輝映下格外的魅人,讓顏樂沒了不滿,沒了委屈,有的是想哄他的暖心。
“沒有別的比喻,但——”她的眉眼也同樣染上了笑意,看著穆凌繹俏皮的說著,引著他的好奇心。
“但我可以重新說,夫君想聽嗎?”
穆凌繹的心完完全全被她古靈精怪的模樣牽動著,他不知道——自己暖心,擅長說情話,時時刻刻將他哄得心甜心暖的顏兒要怎麼開口。
但他真的很期待。
“想,很想,我很想聽顏兒說在乎我的話。”
顏樂坐著了身子,變得格外的*,緩緩地將動人的情話說著。
“凌繹,你不可以說我虛情假意了,以後都不可以,因為我的心,對你永遠都是最真摯的,我愛你,愛到覺得我需要替你承擔你的責任,守護好你的性命,我用著我的全部想去保全你,你卻說我虛情假意,我對誰都可能虛情假意,但對你——永遠不會。”她振振有詞的說著,胸前起伏得很是厲害,看著穆凌繹的眼裡,是越來越深的愛意。
穆凌繹腦子裡不斷的迴轉著她的這一番話,他感覺著她濃濃的愛意,深入骨子裡的愛意。
她的坦誠,袒露,表達心意,於自己來說,是極為有意義的。
自己又再一次感受到她的愛,是真的比自己愛她,還要來得猛烈,來得深沉。
“顏兒,對不起,我以後一定不說,以後,我只會對你說著愛你的話,不會再口不擇言,亂說的。”他帶著堅毅不可摧的決心和她保證著,要她相信——自己同樣珍視著她,愛護著她。
顏樂重重的點頭,她知道他會,她當初說了那麼多句,他其實——也就說了一句。
對自己,實在是太縱容。
自己的凌繹,對自己實在是太心軟。
封年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