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樂想著,倒是覺得這小孩那已經漸顯英俊的小臉再過幾年,長開了,就是一個美男子了,要是和含蕊站一起,倒也是男俊女美。
而且這小孩,有氣魄!
赤穹看不懂顏樂對他的讚賞,便直接覺得她是在瞧不起自己,所以氣得朝她怒吼著:“你!亂說什麼呢!我才不是小孩呢,我喜歡含蕊姐姐關你什麼事!”
顏樂看出來他誤會了自己,語氣弱了下來,輕描淡寫的解釋道:“你的事,怎麼樣都是你的事,但你別我當仇人呀,我又沒有要將你怎麼樣。”
她說完就上前去拉過含蕊的手,要她和自己出門去。
“含蕊,那個劉釋衣讓人再盯緊一些,我們回去的時間又耽擱了,”顏樂一邊走著一邊和她說著。
含蕊的心,一點都沒在剛才的話上留意過,而且,特別對那說著喜歡自己的赤穹,她刻意將他忽略掉,而後如常的回答顏樂的話:“好,我會安排下去。”
穆凌繹走在兩人的身後,但只才一句話,一個柳釋衣,他就懂了。
原來這些天,她們都在著手辦著衣族人的事。
難怪顏兒說含蕊承認她是門主夫人了。
他感激的看向遇見到廳裡去的含蕊,對著她說:“這些天多謝你照顧和幫助顏兒了。”
含蕊寫著字並不抬頭,直接答道:“師兄不必客氣,顏樂是門主夫人,也就和你一樣,有著與我共事的資格。”
她話落,字也寫好了,與坐在她對面的顏樂對視了一眼,而後拿著信紙出門去。
赤穹從屋裡整理好自己出來之時只看了個離開的背影。
他想追出去,卻聽見顏樂對著他說:“到這來坐吧,含蕊一會就回來。”
他看著莫名冷靜下來的顏樂,頓時覺得...她說得沒錯。
自己是小孩,她是大人。
自己的情緒被她把控著,乃至她想激怒自己輕而易舉,想撫平自己的情緒,也輕而易舉。
他走到桌前去,坐到穆凌繹的對面去,看著旁邊的顏樂,想著怎麼和她道歉。但近了看,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帶著面紗,是因為臉上是真的有傷,雖然已經只是極淡的傷痕,但抹著藥,讓她可能覺得在外繫上面紗對傷口會好些。
顏樂慢條斯理的倒著茶水,第一杯給了穆凌繹,第二杯給著赤穹,她不用抬頭就知道他在打量自己的臉。
“我不叫顏什麼,我叫顏樂,我表哥叫我靈惜,你叫什麼?”她說完,將倒的第三杯茶給了自己,而後慢慢的喝了起來。
“我叫赤穹,你是公主吧?”赤穹的話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帶著詢問。
顏樂望向他,點了點頭,繼續說:“你家裡可有什麼家人,需要我們先送你回去和你家人解釋一下嗎?”
“...不用,我...是孤兒。”赤穹自問他這十五年來過得無心無肺,沒有替誰傷心流淚過,最過不好受的是被村裡的人當成小孩看輕著,說著要學點好,別小小年紀到處摸爬滾打,不上學堂。
他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有沒有父母這一回事了,但當別人問起,他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難受,同情自己。
別人都有爹孃,就自己沒有,真是可憐兮兮的代表了。
他想著,無奈嘆了口氣。
“赤穹兄弟別傷心了,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們上京,見見世面?”顏樂用著搞怪的說話方式逗著他,不想這個可憐的小孩太過傷心,失了他開朗的心性。
但她話一落,嘆氣的變成穆凌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