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年說過,還有殺手在潛伏著呢,他們都想奪了凌繹的性命,自己不可以讓凌繹面臨這些威脅的同時還要面臨表哥的強權壓迫。
自己要離他遠一些,不能讓他分心。
顏樂最終忍住了要去看穆凌繹到底為什麼一直躲在屋子裡的衝動,她知道含蕊和宣非會照顧好他的。
她想著,趴在桌上睡著了。
含蕊從顏樂屋裡出來之後直接進了穆凌繹的屋子,宣非依著她來的反向,驚訝的反問:“你和顏樂又見面了?”
含蕊不懂和顏樂見面有什麼不妥,有什麼阻隔嗎?走過去就見到了呀...
她點了點頭,坐到桌前去,研墨要寫下回信。
宣非看著她毫無起伏的情緒和那始終緊閉的門,沒有一點而顏樂會來的跡象,心裡的怒氣又升騰了起來。
他忽視了床上的穆凌繹,他在聽見顏樂那個名字之後已經微動的眉眸,對著含蕊不滿的低吼。
“難道你們女人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你狠心就算了,那顏樂也這麼狠心,你往她那跑了那麼多次!她就沒想過和你回來看看主子嗎!難道她連一句關心都沒有託你帶過來嗎!”他簡直不敢相信,顏樂狠心成這樣,主子的傷嚴重到需要縫合!縫合啊!那樣尖銳的針穿過血肉之軀,他一聲疼都不喊,但因為看到她在照顧別的男子,哭了。
而她,冷靜得跟沒事人似的,還說明天就出發回京。
那樣的奔波!
主子的傷會崩開!會流血!會加重的!
含蕊不解的抬頭看著宣非氣紅了雙眼,如實回答她剛才見到的顏樂是怎麼樣的。
“她沒有託我帶話,她看著心情不錯。”
宣非徹底爆發,他惱怒的上前,將含蕊的筆墨紙硯全從桌上掃掉。
“那你呢,為什麼你要替她辦起事來,我們是主子這邊的,不是她顏樂的手下!”
含蕊看著地上打翻的墨水,只慶幸那墨水沒汙了自己的衣裙。
她抬眸看著宣非,淡淡說:“她不擔心不是挺好的嗎?難道要她來...床前哭鬧嗎?”
她真的不解宣非的邏輯,最後補充道:“這樣於凌繹師兄的傷並沒有好處,他需要靜養。”
穆凌繹艱難的起身,看著異常震怒和如常冷靜的宣非和含蕊,冷冷的開口:“都出去。”
宣非看著凌亂了一地的筆墨,慚愧是自己吵醒了好不容易入眠的主子。
而含蕊,而撿起地上那張寫好的紙,淡然的出了屋子去。
宣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的主子,他木木的站在原地,不敢出去。
而穆凌繹,倒也沒有再趕他。
因為那三個字已經耗盡了他那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兒力氣。
他直直的倒回床上,而後不顧自己的傷口因為這一起一落而又開始滲血。
他腦子裡只有含蕊和宣非的對話,他多麼渴望自己剛才沒醒過來,多麼渴望自己剛才沒聽到那樣殘忍的對話。
含蕊去見了她那麼多次,她沒有一句囑託,沒有一句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