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他身邊才安心。
“往南走五里就有驛站,我們都用輕功趕過去就好。”穆凌繹覺得梁啟珩和顏樂那相互推脫的場面,就好似對彼此有情的人在擔心著彼此。
他覺得分外的扎眼。
所以話落,他就直接運功飛躍,朝著哪驛站而去。
而梁啟珩也發現這驛站是朝著離京城更遠的方向而去的,不過看著是官府認定的驛站,他倒也放心,慶幸這不是穆凌繹在外的營地。
驛站小二看著四個帶血的人上門,一個還儼然像個死屍,驚得就想把門關上,不接這趟客人了。
顏樂不顧小二排斥他們的意願,直接將已經半合上的門踢開,而後朝著那二樓的房間去。
“熱水,乾淨的布,還有找幾身乾淨的衣裳,快點!”顏樂對著另一個收拾房間出來的小二冷冷的下令。
穆凌繹的臉已經蒼白得不成樣子,這一路上他都在流血,他要快些將身上的重負卸下才行,不然封年不會死,他會流盡鮮血而死。
他跟在顏樂的身後進了一間屋子,而後將封年扔到床上。
“小心些,這裡沒大夫,可不能讓他的傷加重。”顏樂看著穆凌繹粗暴的將封年摔到床上去,趕緊將他的身體翻過來,不讓他的傷口壓在身下。
穆凌繹看著顏樂那蹲在床前,細心照顧封年的背影,心比身體還要難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血洞。
默默的從屋裡退出啦。
他直接走進一間無人的房間,而後還是放任著自己的傷口,自己的病情,惡化著。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梁啟珩在與驛站掌櫃見面後,讓四人得到的待遇儼然上升到最高階。
他亮出他皇子的身份,讓掌櫃盡力的找藥,找大夫,找衣裳,而後再去報官來接他們。
顏樂在小二的配合下,將封年上半身的衣服全剪掉了,然後用水清洗他的傷口,再塗抹上小二盡力找來的金瘡藥。
最後將繃帶繫好,她才如釋重負。
她坐在他的床前,看著昏迷的他,在心裡憤恨不滿起來!
這封年,不會武功還逞英雄,太傻了。
人家習武之人十天恢復,就他這羸弱的身子,得二十天!
耽誤事!
不會推開自己就好嗎?幫自己擋!傻!要是真的死了怎麼辦!
她憤恨到最後真是沒有一點而力氣睜眼了,靠在他的床頭睡著了。
而穆凌繹昏睡了好一會,被高溫熱醒。
他摸著自己遍佈細汗的前額,發現自己燒了起來,如若不再處理傷口,可能真的會死吧。
他踉蹌的從屋裡出來,經過那敞開著房門的房間之時,看見顏樂那一身狼狽的血衣還沒換下,她還守在封年的床前,寸步不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