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樂的心頓時閃過一絲慌張,她害怕穆凌繹會應下這句話,然後真的...成全了她和封年。
她被衣袖遮擋的小手不覺的緊緊攥著,掩飾著緊張的看向穆凌繹。
“師弟記住,她——顏樂,只能是我穆凌繹的女人,永遠輪不到別人來替我照顧她。”穆凌繹重重的將話說出,他從來沒有打算把她讓給誰。就算她說她變心,就算她真的寒了自己的心。
但自己只要不死,就不會放開她。
因為她,真的只能是自己的。
自己沒了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想著直接朝著顏樂而去,拉著她到男式喜服的前面去,而後淡淡的出聲,命令她道:“替為夫更衣。”
顏樂對著他甜甜的笑著,她這抹笑是真的出自真心,她很開心她的凌繹在此時還堅守著自己,不會真的讓封年娶自己。
而自己就算要推開他,但也真的做不到嫁給給其他人。
她鬆了口氣後又強逼自己戴回昨夜那狠心的面具。
“夫君逼迫顏兒的事做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呢。”她走至他的身前,拉開他的腰帶,而後聲音極為輕快的說著。
她懂他對自己的執著,所以——知道用什麼話,最有用。
果然她話落,穆凌繹就感覺到窒息的痛感,因為在這之前,她都主動的幫自己更衣,主動的說著要嫁給自己,要早點嫁給自己,但如今,讓她為自己更衣,變成了強迫她的事情。
他真的不懂,他的顏兒變得這樣快,變得這樣的徹底。
他嘴角不覺的浮現起自嘲,想反問她,卻聽見她靠到自己的懷裡,將自己的身子擋住,而後對著一直立在身後的封年悠悠的說。
“封公子還不出去嗎?我怕你見了這場面,以後會覺得我輕浮耶~”她的聲音很是嬌氣,讓人覺得她是在撒嬌,根本不是在和一個男子說著自己在給自己夫君更衣的私事。
這樣的語氣聽在穆凌繹的耳裡十分的可笑,因為以前的她只會對自己用這樣的語氣,乃至她的哥哥都未享受過她的嬌氣,而現在,她卻將這樣的嬌氣,給了封年。
“我不會覺得你輕浮的,你不過是被逼的,我是在怪我自己無能,竟然不能保護你,讓你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封年滿臉的苦惱,滿臉的惋惜,說得十分的憤恨,說得十分的可憐。
他無奈的搖頭,轉身出了屋門。
在跨出屋門的瞬間,他耐不住笑意,靠在長廊上的柱子,低低的笑了。
這樣的顏樂,儼然讓人很得心癢。
自己觸控不到她,得不到她,卻看著她在別的男子懷裡承歡。
唉,可惜。
顏樂看著封年的背影,回味著他的話,心裡不免得生出幾分嫌棄來。
封年?是戲子吧!
說話這樣厲害!演繹得這樣生動!
穆凌繹看著顏樂一直望著門邊,心在慢慢的滴血,她真的很想很想和他一起走吧。他不會允許她走的,她不可以走,她不是想要勢力嗎?
成為門主夫人,整個暗衛門都可以任由她調遣的。
想到這,穆凌繹立馬轉身去將自己的腰牌取來。
“顏兒,這是令牌,有了這個,你就可以調令整個暗衛門,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不用依附封年的。”
顏樂看著那塊刻著影字的墨玉靜靜的躺在穆凌繹的手中,眼睛慢速的閉了閉,睜了睜,她不解的望向穆凌繹,疑惑的說:“但你不是說,有著令牌也不是說就能調動門裡的力量嗎?”
她記得他保證祁琰沒事時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