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殘廢之人,怎麼給一個女子幸福。
“不行!姐姐,你怎麼又讓我打退堂鼓,我就要凌源一個人,姐姐,不然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回去了。”墨冰芷的反應很激動,但於疼愛自己的姐姐,她還是發不出脾氣來。
但這樣的壓抑,讓她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她帶著求助的眼神望向顏樂,希望她和昨天一樣,幫著自己,幫著開導姐姐。
她真的已經放不下凌源了,如若這樣回去,她這一生都不會快樂的。
顏樂緊蹙著眉之餘,又無奈的輕笑出來,因為墨冰芷這話太過熟悉。
“冰芷,我也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我說我只要凌繹,所以我能理解你現在對穆大哥的執念,如若真如我愛凌繹一樣,我相信你真的會留下來,留下來,陪在他的身邊。”
她說完對她愛情的肯定,停了下來。但她又在墨冰琴要開口之時打斷她。
“冰琴,她現在聽不進去勸的,就如......讓你離開刑烈,留下來當和親公主一樣,這些你們都沒辦法做到。”
她為難的看著墨冰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觸及到她的底線,畢竟,刑烈,於她那麼重要,重要到她不敢去嫁給他,怕他有危險。
而自己想通了這點,偏偏就想不懂刑烈,為何需要躲在一個侍衛的身份之下。
墨冰琴的底線是刑烈,但於顏樂,她也真心的拿她但做朋友,所以,她沒有戾氣,只有卸下偽裝的疲憊。
“靈惜,你知道嗎?就是因為刑烈,我才一直勸冰芷要慎重的,和一個無法比肩的人在一起很辛苦很辛苦,我不想冰芷將來也如此。”
她的聲音帶著微微顫抖,帶著些許抽泣,她的眼眶裡已經被淚水填滿,在睫毛的微微煽動下,慢慢的流了下來。
墨冰芷慌了,她急忙去幫姐姐擦拭掉淚水,她不知道她的出發點是這樣的,是帶著她掩藏最得深的痛苦。
“姐姐,別傷心,刑烈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父皇母后很開明,他們都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墨冰琴驀然的冷笑了,她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冰芷,那封族呢,你覺得他們會罷休嗎,你知道刑烈原名叫什麼嗎!”她第一次將內心的秘密說了出來,她的淚水更加洶湧,她眼底裡的痛越來越深,抓著妹妹的肩膀,力氣不知輕重了起來。
墨冰芷承受著肩膀處不斷傳來的痛,她不懂她該怎麼安慰自己的姐姐了,封族,是守護她們斌戈的最大家族,他們有著另立門戶的實力,但卻選擇守護她們墨氏的寶座。
但在斌戈,他們封氏想要什麼,墨氏是都不可以阻攔的。
皇帝都不能阻攔封氏家族內部的獨裁。
而他們的家族在五年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醜聞。
這個醜聞很快被壓下,墨冰芷當時年幼並不知道這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那個時間,有一些封族人,是被家族判定為叛徒的,是要被剝奪性命的。
而如果刑烈之前姓封,現在不姓封......
那麼,他就是那個時候逃離的封族人之一。
墨冰芷的心雖然無奈著,但她更加不解姐姐了,“姐姐,那為什麼我們都不留在這,這樣,刑烈就不會被發現了,你們可以不用在顧慮那麼多,那麼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一起。”
她不懂,他竟然隨時有被發現,有被剷除的危險,那姐姐為何還要急著回去!
墨冰琴臉上漸漸連絕望都沒有了,她變得無力,變得虛弱,她連表情都做不出,她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瞳孔渙散起來。
“冰芷,時間要到了,如果刑烈沒有按時服用解藥,他的性命會就此終結的。”
墨冰芷和顏樂的心同時停滯了,她們都不知道一直平和溫柔,笑著應對各種事的冰琴身上帶著這樣悲慘的秘密,她心愛的人中著毒,隨時都有可能斃命。
“姐姐,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我要怎麼才能幫你,”墨冰芷緊張的問著墨冰琴,她反過來抓著她的肩膀,震驚的問著詳細的情況。
“你還記得封年嗎?是他將刑烈放出來的,五年前,我看見他將刑烈扔進亂葬崗的,他明明知道刑烈還活著。”墨冰琴失神的瞳孔漸漸聚焦起來,她平緩著自己的情緒,要自己冷靜下來。
墨冰芷努力的回憶著,她帶著不確定出聲。
“封年?封族現族長的次子,是他嗎?他是直系家族,那些醜聞關係著他,他怎麼會放過刑烈?”她不懂,封年做事為什麼會和自己的家族相違背。
“因為他要刑烈日後助他登上族長之位。他為防他不肯,一直用毒來牽制他,還有很多人,只是我們不知道還有誰罷了,封年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刑烈,不可以太過耀眼,不可以當上駙馬,至少在他成功之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