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想著,莫名的期待見到這樣一幕。
梁啟珩在她說他不該打穆凌繹的主要時才明白,原來昨日穆凌繹被人埋伏,是白易所為,可是他一個深宮質子為什麼有這樣的能力,自己監視了皇宮好幾年,怎麼都會忽略了他!
而由此看來,他先用蘇祁琰引開靈惜,然後就將穆凌繹困在春意閣裡,但靈惜發現了那個蘇祁琰是假的,特別是她發覺穆凌繹沒有跟上她。
所以遇見自己時在尋找的,是穆凌繹的身影,那害她弄得一臉傷的罪魁禍首,是這個深不可測的白易。
梁啟珩冷冷的開口,帶著威嚴道:“白易皇子,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他想去將他拿下,然後收押進監房,袁瀚和霆漠在外面找著傷害靈惜的人,卻沒想到,人就在這。
“表哥,等等,”顏樂拉著要上前的梁啟珩。
她一臉不解,是真真正正的不解,她怎麼到現在才發現,白易竟然做了和尹祿一模一樣的事情。
“師傅,你是受了尹祿的真傳嗎?為什麼你突然做起了和他一樣的事情。”他居然送上門來,毫不避諱梁啟珩的面說這些,如果說自己沒有任何權利對他動用私刑,更不能將他的話列為證詞,但梁啟珩就不一定了呀。
他是皇子,皇帝的親兒子,如果他膽大妄為些,他完完全全可以將白易給辦了。
白易想讓顏樂所說清楚些,不解的反問:“公主指的是什麼事情?”
“自損八千都討不著一點好的事情。”她迅速的回答他。
白易無奈的笑了,說到底她還是太傻,竟然覺得自己會冒著被滅的危險來這坦白?
“公主,如若啟珩皇子現在拿下我,那明日皇上,太子就會知道他多年來結黨營私的事情。”他可是備著很充足的保障來的,而且,不止一個。
“你沒有證據。”梁啟珩強忍著,不讓自己暴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他還不知道自己隱藏了好多年的秘密會那麼容易被猜出來。靈惜是,穆凌繹也是,這個白易也是,果然自己回來,鋒芒就會暴露。
“何須證據,我,在武霖候府,被你和武家軍拿下,就是最好的證據。想想你離宮那麼多年,不結黨營私,怎麼會突然摻和進宮裡的事情呢。”白易說得格外的悠然,一點兒都不害怕。
“那你呢,你這樣無疑暴露了自己。”梁啟珩反問,他不解他這樣暴露自己能得到什麼。
“我不是暴露自己,我是想摻和進來,畢竟,躲在深宮,真是太無聊了。”他想陪他們玩玩,反正自己——只要勝利,最後命在不在,並不重要。
顏樂感覺到梁啟珩已經不再要往白易去,終於放開了他,她之前就猜到白易是不會願意那樣孤寂的過完一生的,他需要很多事情來紓解他內心放不下的仇恨。
但她還是很想問問,為什麼他已經親手毀沒了自己最厭惡的,還擁有那麼大的執念。
她淡淡的開口,帶著疑惑問道:“師傅,你滅了自己的國家還不滿足嗎?”
白易的神情,在說了這麼多隻會第一次出現了鬆動,他詫異顏樂原來早就知道自己最神秘的那件事。
“......公主,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和我合作嗎?你很懂我,我同樣也能很懂你。”她比問自己為什麼的尹祿,還要理解自己,因為她說的是滿足。自己滅了那個國家,就是為了平復自己的仇恨,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和仇人,要怎麼合作?”顏樂冷笑著反問。
梁啟珩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讓白轆國滅亡的,居然是白易,白轆國的皇子。而靈惜好像已經知道很久很久了,她沒有一絲震撼。
“師傅,說真的,你該小心點,因為我不是會受任何壓制的人,什麼時候忍不過去殺了你,都是有可能的。”她朝他笑笑,帶著真誠警告著他。
她見他又要回應自己,故意想挫他銳氣,自己離了涼亭,往院門去,讓護院進來送走白易。而她讓其中一個護院帶著自己往大哥的院子去,她不解凌繹為什麼去了這麼久。
其實穆凌繹這會才剛剛和武宇瀚結束談話,因為他剛才剛出了玉笙居,就被穆府來人通知皇上到穆府下旨,他急速回去接聖旨,然後才趕回來和武宇瀚談事情。
顏樂被護院帶到武宇瀚的院子時,穆凌繹正從屋子裡出來。他的周身籠罩著極為陰鬱的氣息,讓她很是震撼,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穆凌繹。她急急的迎上去,看著從屋裡出來的大哥的臉色也十分不好。
“凌繹~”她小聲的叫他,見他低垂的眼簾抬起,又是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的神情,好似剛才的陰鬱是自己的錯覺。她愣了愣,側頭去和大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