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繹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他看著顏樂美好的面容,目光絲毫不動,彷彿要將她的模樣刻進心裡。他的頭慢慢低下,冰涼的唇印在顏樂柔軟的唇上,他還未和以往一樣去吸吮她的甜蜜,便察覺到有人靠近這裡。
他聽得出那是她侍女的聲音,他極為不捨的離開她的唇扶好她,在心裡無奈道:自己和顏兒之間好似總是被打斷,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現在連人也不分了。
“顏兒,你困了麼?”他將她扶到桌邊坐好,輕聲的問著她。
“困,不過還有一碗藥要喝。”許是藥效起了,讓她莫名的覺得困,還暈沉沉的,就和正午那時一樣。
“藥來了。”
他起身去到門邊,接過盼夏端來的藥,對她吩咐道:“盼夏姑娘,勞煩你將顏兒隔壁的屋子收拾一下,我會在這住幾天。”
“是,穆統領,盼夏這就去,盼夏收拾好就點著燈,穆統領今夜幾時回去都可,都不要緊。”盼夏的語氣極活躍。
“盼夏,你這語氣怎麼怪怪的,就好像——”顏樂微蹙著眉思考著,“促和新郎官和新娘子洞房,我在戲院看過這段,”她驀然想起,心裡感嘆盼夏的思想豐富,“盼夏你真的很適合寫戲文了,改日我一定找先生教你識字。”
“盼夏謝謝小小姐了,盼夏退下了,明日盼夏早點來喚你們,別人就發現不了了,”她眼裡透著機靈,和顏樂使著眼色。她極快的退出門去,順帶幫兩人將門關起來。
“顏兒可知新郎官和新娘子洞房要做些什麼?”他將藥放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她實在是太過可愛。
“睡覺。”她絲毫不介意他火熱的目光,起身坐到他的腿上去,整個身體靠在他的懷裡,她能感覺到凌繹的身體很溫暖很溫暖。
顏樂不知的是,穆凌繹在瀑布冰冷的水流下衝擊了半個時辰,回去之後泡了很久、很熱的水後才敢來找她。他記得她說過自己很溫暖,他不想讓她感受到一絲冰冷。
穆凌繹啞笑著,故意壞壞的說:“那顏兒我們喝完這碗藥便睡覺吧。”
“好呀。”顏樂頭埋在他的懷裡蹭著,聲音變得慵懶,她抬眸看著凌繹吹著藥的熱氣。
“藥不燙,顏兒可以喝了。”他溫柔的看著她,心裡有些不忍她一直喝著這麼苦的藥。
“我要凌繹師兄喂。”她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小指頭輕輕的按著他唇的輪廓滑動著。
“好,”他不做遲疑,直接將本就只有七分多的藥一口含在嘴中,低頭吻著顏樂的唇送進她的口中。
顏樂極快的吞嚥著,極怕藥會從嘴角流出來,髒了衣裳,她不知她這樣的行為幾乎將穆凌繹到達邊緣的理智徹底推翻了。
穆凌繹將顏樂緊緊抱著,抱著她起身往內室去,輕輕的將他珍愛的顏兒放到鋪著軟墊的床上去。他撐著自己的身體覆在她的身上繼續著這個火熱的吻,感受著顏兒對自己的貪戀吸吮。
顏樂不斷的纏著穆凌繹的唇,不捨的離開,她的凌繹師兄好甜好甜,甜到這藥好似不苦了。她在喘不過氣之時輕輕推開他,眼神迷離的看著近在眼前的穆凌繹,她伸手勾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聲音變得軟糯糯。
“凌繹,我好睏,這藥喝完就暈沉沉的,我們睡覺好不好。”
“好,顏兒乖,我抱著你睡,你的手要小心點。”他輕柔地將她攀著自己的手拿下,側躺到她的身邊去。他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讓她安心的窩進自己的懷裡安睡。
穆凌繹低頭看著顏樂純真的睡顏,*漸漸熄滅,他願意就這樣一直抱著她,這樣他就極滿足了。
兩人都極為享受著愛人在旁的幸福,但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甜蜜給一個人帶去了傷害,他明明已經學會了遮蔽外界的噪聲,但他仍不願這樣做,因為他想聽著顏樂的聲音,他想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警覺,這樣他可以在她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內知道,儘管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她最想要的人。
顏陌努力的調整自己,顏樂嬌嫩的聲音不斷的在他腦子裡徘徊,原來她也有這樣妖媚的時候,原來她那麼那麼愛穆凌繹,愛到她不斷的在向他求/愛。
若如她愛的人是自己該多好,自己可以將她抱在懷裡,與她相擁而眠,聽著她說自己是她的,聽著她痴纏著自己。
但是這都不可能,因為她說:沒有如若,還說:別做無謂的假設。
顏陌感覺的得到自己的心很疼,在生生的疼,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這種疼沒什麼不好,因為那是顏樂給他的,只要是她給的,他都接受。
他一整夜都無眠,他不斷的重複著顏樂教他的內功心法,不斷的提升對它的控制力,他想,在這個方面上,他可以勝過穆凌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