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繹已經從在屋內走至與武霖候會面。他俯身向武霖候行禮,行禮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武霖候的擺著手免了。
武霖候看著穆凌繹,他臉色蒼白,全身散發著拒人千里的氣息,待人冷淡,這武霖想起今早溫柔儒雅的蘇祁琰,語氣沉重道:“穆統領,蘇祁琰之前與何事有關,你與我提起不過幾日,他就來了京城。”
穆凌繹看著武霖候緊皺的眉頭,看來蘇祁琰初到就給武霖候施加壓力。
儘管穆凌繹面上冷淡,語氣中的敬重還是不難聽出,“侯爺,蘇祁琰是您夫人的舊友,您可有聽夫人說過什麼。”
武霖候聽著穆凌繹的話,儘量回憶著自家夫人有沒有提過什麼關於蘇祁琰,關於連城的事情,細細回憶著時不覺將內心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家夫人震驚於蘇祁琰的容貌,我本想能在小靈惜失蹤時多次來信安慰惠淑的必不會是小兒,如今,他也到而立之年,但剛才見他的容貌與氣質,不過雙十。”
武霖候的話也讓穆凌繹想起之前他讓司警調查蘇家家譜時的一個怪異之處。
蘇家的的原家主蘇浩傑一生無子無女,蘇浩傑也未娶妻室,後來在一佛山領養了蘇祁琰,因為是領養,所以蘇祁琰的年歲並未詳細記錄在蘇家家譜。
蘇祁琰無從查起,這蘇浩傑背後的江湖來往也是奇怪至極,穆凌繹只能動用暗衛門的力量,但至今還未查明。
武霖候只是稍作停頓,他繼續說道:“而且最怪異之處是,他帶著一年輕女子,與惠淑年輕時頗像。”
穆凌繹看著武霖候,希望他幫助自己與惠淑公主問些事情,上次與惠淑公主談起蘇祁琰,她有許多細節未說,對蘇祁琰有明顯的維護之意,也許這些細節在現在,才是至關重要的。
“侯爺,屬下說句得罪話,”穆凌繹深知這問題荒唐,但這是他目前覺得最有可能性的一個猜測。
“穆統領但說無妨。”
“夫人與蘇祁琰年輕時可有過男女情誼。”蘇祁琰執著於顏兒極有可能是因為惠淑公主。
武霖不是衝動莽撞之人,他沒有惱火,理智的分析:“惠淑之言,蘇祁琰今年三十,他要在年少痴愛惠淑,情感上怕是苦楚不盡。”武霖眉頭漸深,想起了可以模仿惠淑的顏樂。
穆凌繹的手不受控的緊握,看來真相便是這樣,蘇祁琰愛而不得,所以想讓顏兒彌補他缺失的情感,當年武霖候受外敵暗算便是他拐走顏兒最好的時機。
穆凌繹手臂因緊握拳頭而吃力,今早才被宣非強逼上藥的傷口又裂開了。武霖候年輕時久經戰場,他對血氣極為敏感,依著穆凌繹衣服的滲血處他看出,傷穆凌繹的人手法極為狠毒,皆是經脈之處。
“穆統領身上的傷看起來很是嚴重,切莫出力。”武霖候看著穆凌繹沾血的衣裳,對門外換來司警,“來人,為統領上藥。”
“屬下無礙。”他似感覺不到疼痛,漠視自己的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