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讓我發言，一時間，我和柳擎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眼神裡有些慌亂，很顯然，這同樣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一切的答案，將由我自己揭曉……而這，直接決定著我們三個人的處境。
汗液從我的額頭上緩緩滲了出來，我環顧了一圈後，視線猛地落到柳丞的身上。
當瞥見他滿是疑惑和探究的眼神時，我突然茅塞頓開。
我抱著海綿，就這樣站在梅若琳的書房裡，望著滿屋子的柳家人，故意壓低聲音，做出一副低聲細氣的模樣，小聲說：
“柳董好，是這樣……我原本是一名舞蹈演員，四年前在夢想之星舞蹈團裡接受訓練。當時您的億達集團贊助過那場聲勢浩大的全國舞蹈大賽，我想……你應該有印象。”
我說到這裡，語氣一頓，一邊偽裝成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一邊留神著柳新城和柳丞的反應。
當我提到“夢想之星舞蹈團”的那一刻，柳丞的臉色陡然一變，而柳新城面色一沉，目光炯炯望著我：
“接著說。”
“當時在總決賽前，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那天晚上，團長說贊助商來了幾位高層，想見一見我們這些姑娘，於是把我們帶到了著名的瑤池夜總會。後來，我喝多了酒，後來不知道被……被誰給送進了柳擎的房間。孩子……就是那一晚有的。”
儘管我說得極其隱晦，但現場除了海綿都是成年人，自然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依舊緊盯著柳丞的反應，只見他聽完我的描述後，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我懷中的海綿。
那一刻，我明顯看到他渾身一顫。
還沒等柳新城發話，柳丞便突然質問我：
“你確定你當晚被送到柳擎的房間？”
果然……這孫子已經開始產生懷疑。
眼看著魚兒已經上鉤，我於是咬著嘴唇，做出一副難堪的模樣：
“這……這個我也不清楚，事實上，當時知道有孩子的時候，我……我還鬧過自殺，但是被我爸媽搶救回來，後來才生下這個孩子。直到不久前，我當年的舞蹈老師不知道怎麼得知我未婚生子，所以在臨終前寄信給我，告訴我那……那晚我陪的，是柳家的人。”
我知道柳新城素來不喜女人太過強勢，於是佯裝得要多柔弱有多柔弱。
我甚至刻意模仿姐姐當年說話的語氣和小動作，為的就是讓柳丞產生強烈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