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人盯著方暖暖，這幾天，她除了和薄祁瑾聯絡之外，都只是處理方辰集團的業務，並沒有與其他人有往來。
徐皓的人黑入她的電腦，信件往來也只是工作上的。
今天飯間，趁方暖暖上洗手間的空檔，徐皓進入了她的手機，排查了她這兩個月以來的聯絡人，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車禍這件事，不可能是誤會她，唯一的解釋，是她做得太密不透風。
她落在餐桌上的手機，只是她故意留給他們查的。
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薄祁瑾的心裡，隱約有股淡淡的失落。
許久以來，他沒有這種情緒了。
他失落的來源，主要並不是因為沒有線索，而是經過了十五年後，當年那個純粹可愛的方暖暖，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心裡有點壓抑，一切早在他們分開以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可以選擇，他現在多希望不要再次遇見她，至少這樣，他可以守住從前的美好。
只是如今，想想方暖暖居心叵測所做的一切，他心裡就難受。
他打算一切到此為止，就算從她身上查出真相，也是他不願意看見的結果。
“方暖暖，今天上報的事，不是偶然吧？”
沉默了半晌之後，他的目光盯著她，銳利而深沉。
而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若無其事地吃著飯，好像外面的風雨與她全無關係。
能做到這樣，實在是高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知道你聽得懂，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而且心思縝密，從前，是我小看了你。”
“祁瑾，你說什麼？今天是你約我吃飯，為什麼你突然……”
薄祁瑾打斷了她的話，“那你為什麼跟著回國了？”
她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因為我心有不甘，因為我沒辦法放手。”
她做再多的事，終究只是為了一個薄祁瑾。
“我知道，現在和你解釋再多，你也不肯信我。可是祁瑾，你給我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對你的真心。”
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懇切，很容易便將人迷惑了。
薄祁瑾冷漠地盯著她，看上去越是楚楚可憐的女人就越可怕。
“誰指使你這麼做？如果你坦白，我們之間，或許還有可談的，但如果你不肯，我想，我們就再也沒有必要見面了。”
“什麼指使？你要我坦白什麼？”
她的臉色，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一臉的無辜，一臉的莫名其妙。
如果這都是演出來的，演技絕對高超。
他與薄家博弈，與商場上的人較量，早已見慣了別人的把戲。
可是方暖暖的伎倆，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真是活久見。
倘若不是清楚整件事的過程，他恐怕也會被她騙了。
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底掉了下來，“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肯相信？”
薄祁瑾要的只是她坦白，不過以她如今的態度，她只是裝可憐，壓根就沒打算坦白。
他盯著她一句不回，臉色沉到了極點，理了理西裝站了起來，隨即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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