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心回到了自己的屋裡,簡單的洗漱收拾一番之後,便去了韓密的屋子。
躺在床上,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只有待在他曾待過的屋子裡,感受著這屋子裡殘存的屬於他的氣息,她的一顆心才能夠安定下來。
一如往常那般在他的枕頭上蹭了蹭,慕容婉心低低的說:“大哥,我今天意外的遇到了兒時的玩伴,而且他還是商會的二公子,他肯定會帶我離開漁村,我到時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會不會很驚訝?”
慕容婉心光是想著她突然出現在韓密面前,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轟然崩塌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光是想著他的表現,慕容婉心就忍不住在床上笑著打滾。
只是她開心得太早,忘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上天從來都不仁慈,它既然讓你得到些東西,便必然會讓你承受失去的痛處。
第二天,慕容婉心起床之後照例想去洗魚,到了地方才發現,商會的人都恭敬的喊她小姐,根本不讓她幹活。
她想了想,既然她已經和馮度碰上了面,以兩家的交情,他肯定會帶她離開的,她做這些也沒有意義,便心安理得的受了。
村裡的人聽到商會的人喊慕容婉心小姐,頓時議論紛紛。
“我沒說錯吧,這個賤人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爬上馮公子的床,讓商會的人都喊她小姐,真是不簡單。”秀英冷笑著說。
原本聽了秀英的話都不相信的人紛紛湊到她的身旁問:“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最開始她們不相信秀英是因為她和慕容婉心不對付,說起話來肯定會有所偏差。誇大其詞,但是如今見商會的人都這麼恭敬的叫她小姐了,頓時就覺得這裡頭肯定有內情。
秀英見眾人都圍著她想知道內情,心裡也是淡淡得意,旋即就是更加瘋狂的嫉妒和怨恨。
旋即添油加醋的將昨天她偷窺到的,誇大其詞的說了出來。
什麼慕容婉心投懷送抱拉,馮公子推不開拉之類的,說得繪聲繪色的。
“嘿,你們別看魚婉心現在猖狂,那是馮公子在咱們這村子無聊,才會被她勾了去,等馮公子走了,魚婉心那個破鞋就沒人要了,到時候”秀英陷入自己的想象之中,說到的得意處,幾乎都要手舞足蹈了。
她沒有發現,剛剛還不時有人符合她的話,這會兒大家都離她遠遠的,沒人靠近她。
“說完了嗎?”有聲音冷冷的從天而降。讓秀英頓時從自己的世界裡驚醒過來,嚇了一跳的她趕忙抬頭看去。
“管事的你好,你那個,是又有魚要洗了是嗎?”秀英趕忙站起身來,臉上帶上笑容說道。
“不,現在沒有魚要洗,倒是有些不乾淨的東西要清理。”管事的冷冷的說。
“不乾淨的東西?要我幫忙去清洗嗎?是在宅子裡嗎?”秀英心裡一跳,跟著便忍不住湧上喜意,急急的問。
只要她能進那府邸,她就不相信,就馮公子那能看上魚婉心那個小賤人的目光,會看不上她。
“不在宅子裡,就在這裡。”
“這兒?”秀英滿臉的不解。
“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日後不得再來洗魚,來了也不收,帶走。”管事的沒有了和她廢話的意思,擺了擺手,說。
秀英直到被人架著了。才猛然回過神來,管事的嘴裡的髒東西是指的她,要清理的也是她。
她顧不得去生氣,趕忙哭問:“管事的,這是為什麼啊?我做錯了什麼事兒嗎?我洗的魚不乾淨嗎?為什麼要趕我走啊?”
秀英的掙扎和哭喊沒有換到管事的半點憐憫,冷冷的說:“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一張嘴巴除了到處亂咬,胡說八道,就不會說人話了。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絕世美人了?看到誰都擺弄風姿,你這種貨色,在我們那兒就是最不值錢的最低賤妓女,而且是那種一天要接幾十個客的那種女人,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帶走。”
秀英被他羞辱的話給說懵了,傻傻的張著嘴,忘了要哭也忘了要說話要求情,就這麼被人給拖走了。
漁村的女人見她被拖走,神情各異,卻沒有一個開口求情的。
秀英這人。雖然平時看似和誰都關係好,但是其實是一個很討厭的人,和誰湊在一起都要說八卦,不是說這個就是說那個,很讓人討厭。
而且她仗著自己有點姿色,經常自詡自己是村裡的第一美人,時常說這個長得不好,那個長得差,幾乎將村裡的女人都給得罪了個透。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有人開口為她說話呢?再說了,她們就算開口也沒有用,商會的人根本不會管她們說的。
這裡發生的事情,慕容婉心根本不知道。
她雖然和秀英不對付,但是卻也不會下這種手去斷人財路和生路,這些都是商會的人聽到秀英抹黑她和馮度自發做的事情。
當天,慕容婉心回去的時候,被秀英給堵住了去路。
秀英惡狠狠的看著慕容婉心,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
慕容婉心皺眉,她不喜歡秀英。平時也都避著她,怎麼這會兒她竟然用一種看殺父仇人一般的目光看著自己?搞得好像自己欠了她什麼似的。
“你攔著我的去路做什麼?”慕容婉西奇怪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