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霍琛頷首,讓戰龍退下。
果不其然,第二日,金鑾殿因為先太子之事與豫親王有關,如今查有實據之事,炸了鍋。
朝堂之,皇震怒,當即下令將豫親王府全府收監,滿門抄斬。
然而大臣們紛紛進言。
“皇,豫親王對對朝廷有功,又忠心耿耿,斷不會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請皇徹查此事,莫要冤枉了忠臣啊陛下。”
“皇,張大人所言極是,當初南方大水,旱澇不止,是豫親王不畏艱險,帶人控制了災情,他自己也因為在大水裡泡壞了身子,導致如今但凡陰雨之日便全身痠痛,腰腿不便,只能躺在床,他若當真大逆不道,當初何必如此啊。”
“皇還請三思,此事怕是有冤情,還請徹查。”
眾臣紛紛請旨,為豫親王開脫。
豫親王算是朝堂之威望及人緣都很好的一個人,所以一聽說皇要處決豫親王,許多人都紛紛求情,當然,這些人裡也有不少離王的人。
而眾臣的話也讓皇聽在耳,想起了當初的事情,豫親王年輕時確實為朝廷做了不少的貢獻,朝廷對他卻有虧欠,再想想此事確實有蹊蹺,不由得皺著眉猶豫不決。
畢竟豫親王因為身體原因,早已經不朝了,他是個閒散王爺,看著也不像是個有野心的,莫非真有冤情?
轉念一想,可是他面前可是證據確鑿的,若說事情與豫親王無關,那這些證據莫非都是作假?
他可是全程有人監控刑部查出來的證據,與他自己派人查的沒有區別,若是證據有誤,那不是說明他也被誤導了?
皇的臉色在不斷的變化,只是他身居高位,眾臣此刻又在爭執不休,所有眾臣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複雜變化。
下方的爭論不休讓皇有些舉棋不定,對豫親王因憤怒而產生的殺意也在理智慢慢被壓制。
此事是刑部尚親自查的,皇的目光落在刑部尚的身,意味不明的道:“白愛卿覺得如何?”
刑部尚白安石一臉平靜的前,道:“對於豫親王的為人,微臣也很佩服,也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證據如此,臣不得不信。”
這話讓朝堂安靜下來,有人想要斥責,卻聽他又接著道:“如今微臣掌握的情況來看,豫親王確實是主謀,但是為了避免有人刻意引導,冤屈豫親王的情況發生,此事應當慎重,戰將軍已經傳回訊息,在回京的路,再過些時日便能到達,他手有他的調查結果及罪證,若是與微臣所查一致,皇再行處置不遲。”
這話說得平靜而公正,讓原本有些心思,覺得他冤枉豫親王的人也頓時沒有話說。
眾臣紛紛看向皇。
畢竟皇才是最後做決斷的人。
皇沉吟片刻,這才緩緩道:“白愛卿所言不無道理。”
話落,皇不說了,手指搭在龍椅的扶手,不輕不重的敲擊著,似乎在想怎麼處置才好。
好一會兒,皇才淡聲道:“傳令,將豫親王府人先行收監,刑部繼續將此案重查一遍,待戰帶回他在邊境的調查結果和證據,再行處置。”
這樣的決斷算是給了豫親王府一線生機了。
畢竟刑部已經查出了證據,是皇下令處決,那也是可以的,如今皇願意聽群臣勸諫,暫緩處決,讓刑部重新徹查此案,再與戰那邊的證據做印證,這也算是慎重處理了。
所以群臣紛紛心服口服,高喊:“皇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朝散朝之後,還在養傷之的霍琛和雲卿碰了面,知道了早朝討論的結果。
與他所料想的並沒有差多少。
“當時離王是什麼反應?”霍琛沉吟片刻,忽然抬頭問道。
雲翔想了想,說:“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很冷靜,沒有插手,不求情也不落井下石,看著像是立,但是他手下的幾個大臣開口求情了,態度還很堅定,他應該也是想要幫豫親王府的。”
霍琛聽完,眼的墨色更加深沉了,真的是這樣的嗎?